“任務完成了一半。”
江染心底放鬆下來，此刻已經是淩晨一點，她馬上可以好好休息了。
另外，因為剛才已經看過警員的審訊記錄，她的心底生出了複雜的情緒，這是一個經曆過霸淩的孩子。
甚至，江染還腦補出蘇啟被人羞辱的畫麵，同情之心頓時泛濫。
雖然她很不喜歡輕生的行為，但那也隻是針對這種行為而已，她對蘇啟並沒有什麼意見。
“既然如此，那就跟我走吧。”
江染起身，走出審訊室。
蘇啟嘴角微微上揚，他整理整理衣領子，緊隨其後。
江陽市警察局，局內仍然燈火通明，電腦屏幕敞亮，還有幾個警員正在值班，他們看見二人出來，並無驚色，徐獰早已打好招呼。
二人暢通無阻地離開了警察局，晚上沒什麼出租車，江染乾脆帶著蘇啟步行，就這麼直走了大概一公裡，蘇啟腿酸的不行。
江染這一對大長腿，邁開步子，他屬實跟不上啊，但他又不能跑起來，跑起來那不是承認自己長的矮嗎?
丟麵子的事情，他蘇啟可不會乾。所以，他使出吃奶的力氣，仿佛競走一般，勉強跟上了江染的腳步。
這時，來到一處岔口，江染一個拐彎，進了一條小路，儘頭是一麵牆壁，另一邊是醫院。
這裡的飯店，雜貨店之類的早就關門，隻剩下一個成人用品店，在夜幕之下閃爍著粉色的微光。
店門上，還有著幾個霓虹燈組成的大字：小莫莫成人用品店。
江染腳步從容，十分熟練地走到那成人用品店門口，然後推開玻璃門，示意蘇啟進去。
“我靠！”
蘇啟跟在江染身後，忍不住叫出聲來。
“咱們這……進展是不是太快了點?我跟你說，我蘇啟可不是隨便的人啊！”
蘇啟麵色肅穆，義正言辭道。
江染臉一紅，額頭青筋暴起，右拳緊握，忽然回過身子，朝著蘇啟的腦門砸了過去。
“嘭！”
“啊！”
慘叫聲響徹天地，隱隱有回聲傳來，蘇啟的額頭立馬出現一個大包。
他躺在地上，捂著腦袋，痛苦掙紮著，眼中還有晶瑩的淚滴。
這時，樓上的窗戶被打開，傳出一個男人的怒吼：
“吵死了，誰特娘大半夜的殺豬啊！?”
蘇啟：……
“這裡就是江陽市鬼道盟所在地，你要是再敢張著嘴巴亂說，我就廢了你。”
江染輕哼一聲，也不慣著蘇啟，拖著他的腿就往裡走。
這時，推開的玻璃門又開始歸位，然後“哐當”一下砸在蘇啟的頭上。
“嘶……”蘇啟雙目圓瞪，倒吸一口涼氣，險些當場暈厥。
成人用品店內，昏黃的燈光格外有情調，幾個無人售貨機陳列在內，玻璃櫃裡麵鎖著多種多樣的小玩具。
江染將蘇啟拖到最左邊的那個無人售貨機旁，然後開始操作售貨機。值得注意的是，商品編號都是二位數，而她輸入整整十一位，然後點擊了退款。
“哐當……”
伴隨著一聲輕響，左邊的那麵黑色牆壁忽然一整塊往後縮，然後整體左移，陷入牆中，露出一條向下的樓梯。
“這……”趴在地上的蘇啟看見這一幕，瞳孔瞪的老大，無比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