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玉禾自從許如意住進了那寬敞華麗的大宅子,心裡就經常酸酸的,不是個滋味兒。
這日,她拉著許大川的胳膊說道:“要不然你去如意清河那兒說說,我們也住進去吧!”
許大川抬眼瞅了瞅她,說道:“如果他們不同意呢?這多難為情。”
田玉禾不死心地說道:“我們隻是去住幾天,又沒有什麼。住進去後,也過兩天大小姐的生活,體驗一下就行。怎麼樣?”
許大川皺著眉頭想了想說道:“住進去做什麼?我們現在不是挺好的嗎?有吃有喝的就行了,彆去給人家添麻煩。”
田玉禾見許大川如此不開竅,心裡那個氣呀,像鼓滿了風的氣球,卻又不好直接說出來。
她現在隻要一想到許如意整日什麼事都不用乾,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就氣不打一處來。
自己天天睡不好覺,吃的也沒有許如意的好。許如意可是天天白米飯和白麵饅頭啊!
這也就算了,關鍵是人家天天雞鴨魚肉不斷的,哪像自己整日節衣縮食的,過得這般緊巴巴。
這日,田玉禾抱著許大春去村口大槐樹下閒聊。
王寡婦一臉神秘地說道:“你知道嗎?許小花和她奶奶住進了許如意家裡了。”
田玉禾大吃一驚,眼睛瞪得溜圓。
田玉禾難以置信地問道:“是真的嗎?”
王寡婦言之鑿鑿地說道:“不信,你現在去許小花家裡看看。現在屋裡已經空了。”
這時候黃桂雲也湊過來搭腔道:“是真的,村裡人經常去張叔家裡買豆腐,路過許小花家,現在人去屋空。”
王寡婦連連點點頭說道:“前些時候,還聽張叔抱怨呢,說許如意住在這裡的時候可熱鬨了。現在不僅許如意自己走了,還把許小花一家也帶走了。如今可冷清了。”
田玉禾聽見這話,心裡像堵了塊大石頭,可難受了,百般不是滋味,臉色也變得陰沉起來。
田玉禾想起那日去許如意家賣雞蛋,隻見許小花和郭懷在那忙活著收雞蛋。那時候的自己竟然沒有察覺到,許小花已經住進去了。
王寡婦又興致勃勃地說道:“聽說現在兄妹四人,已經有三人有貼身伺候的人了。許如意有許小花,許如願有杜小月,許清宴有書童杜小星。哎呀,就差許清河沒有貼身伺候的了。”
黃桂雲好奇地問道:“對啊,他怎麼不給自己找一個呢?”
王寡婦撇撇嘴說道:“可能不需要唄!要找應該找個大虎大牛這樣和他年紀一般大的,有可能找像二虎這樣活潑開朗大方的,誰知道呢?”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王寡婦隨口這麼一說,黃桂雲卻暗暗上了心。黃桂雲心裡琢磨著,覺得自己的兩個兒子挺不錯的,要是真能給許清河做個伴,那該多好啊。
田玉禾回去後一直沉著臉,心裡老大不高興。
許大川看到她這個樣子,滿心疑惑地問道:“怎麼了?誰惹你不開心了?”
田玉禾沒好氣地回答:“當然是你那寶貝女兒了。”
許大川皺了皺眉頭,說道:“如意天天又不和我們住在一起,怎麼就能惹你不高興了?”
田玉禾一屁股重重地坐在床邊,氣呼呼地說道:“上次我去找她讓她給我安排個活,她說沒有。可是現在許小花和她的奶奶都住進去了。”
許大川點點頭,說道:“不錯,我也是剛聽說,說是許小花做了她的貼身丫鬟,挺不錯的。還挺會享受的。”
田玉禾白了他一眼,說道:“這個我倒是沒有話說,可是她的奶奶憑什麼呢?聽說每日隻是燒燒火,往灶台下一坐,然後包吃包住,而且聽說一個月給五百文呢!”
許大川驚訝了一下,五百文一個月確實不少了。
不過許大川還是說道:“那是他們的銀子,他們愛怎麼花就怎麼花唄!我也管不著啊?”
田玉禾說道:“為什麼就不能找個活給我乾呢?我名義上可是她母親啊?”
許大川猶豫了一下,說道:“她已經和你斷親了,和你沒有任何關係。”
田玉禾一聽更氣了,胸膛劇烈地起伏著。
於是想了想說道:“你不是還是她的爹嗎?你去說說看唄!”
許大川瞪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道:“說什麼說,你現在能有時間乾活嗎?好好帶好大春就行了。”
田玉禾心裡氣死了。她心想,自己要是住過去,就可以不要帶孩子了,至於活,她才不傻呢,又不是沒有丫鬟仆人,她怎麼可能乾呢!
可是許大川就是不知道心疼心疼自己,真是榆木腦袋。
這日,田玉禾抱著大春慢悠悠地進了李氏家裡。一進門,她就滿臉堆笑地對李氏說道:“娘,你和爹也辛苦大半輩子了,應該享享清福了,如今如意和清河已經出息了,住進了大院子,也應該把你們接過去住住,好好孝敬孝敬你們。”
李氏聽出來了她話裡有話,不動聲色地說道:“我們都一把年紀了,住在那裡不是住,何況我們自己住的地方也是青磚大瓦房,又不比彆人的差。再說了,金窩銀窩,不如自家的草窩。我們住慣了這裡,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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