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安覺得,不怕她這個公主的身份,也不對她畢恭畢敬的果果才正對自己的口味。所以兩個小姑娘第一次見麵就建立了非常純潔的閨蜜友情。
但是果果上學了,福安又在皇宮。她不好去找福安。
而福安又是公主,也不能隨意出宮。所以兩個人見麵的機會並不多。但這並不妨礙她們之間的友誼,見不著麵。可以寫信啊。
福安這次就特彆期盼著能見到袁夫人把她的小玩伴果果帶過來。卻沒有想到,她等了個空。
看著小公主沮喪的小臉,梅含笑都覺得自己是個罪人了。
她連忙從袖子裡拿出一個小荷包打開,從裡麵拿出兩個折疊好的粉色千紙鶴。
她笑著說:“公主,您看,這是果果讓臣妾帶給您的。這張是她自己畫的畫,這張呢,是她給您寫得信。”
福安公主眼睛馬上就亮了:“給我,快給我。”
小嘴說著,手已經比嘴還快地把兩張可愛的粉色千紙鶴拿到了手裡。
她跑到太後身邊依偎著,高興地讓太後和她一起看。
皇上伸著脖子也好奇地往那邊看,他也想知道果果小姑娘到底寫了什麼,畫了什麼?
小公主先找開一張紙,隻見上麵畫著兩個手拉著手,笑嘻嘻對視的小姑娘,看穿著,其中一個正是福安公主,另外一個不用說應該就是果果了。
上麵還寫著幾行字:“我們一起手拉手,永遠都是好朋友。”
小朋友的友誼好純真啊,皇上的眼睛露出了久違的真心笑意。
他笑著對太後說:”母後,沒想到果果的字寫得蠻好的嘛。”
八歲的果果,字雖然寫得軟軟的沒有什麼勁,但字跡卻基本有了型。能看出來她習的是衛夫人的字。
太後開心地說:“確實,真不錯。福安啊,果果那信裡又給你寫得什麼?”
福安開心地說:“她說,下次宮宴,她一定會來找我玩,讓我把小白白養好,她到時和我一起去看小白白。”
說著,她搖晃著皇上:“父皇,現在是六月,中秋節您要開宴嗎?”她希望中秋節早早開宴。
皇上憐愛地摸著女兒的小腦袋:”如果福安實在想果果了,父皇可以讓袁將軍上朝裡先把果果送過來,你們可以小聚一下。”
福安驚喜地抱著皇上的胳膊:“真的嗎?父皇,您可要說話算話哦。”
皇上刮了下她的小鼻子:“父皇什麼時候騙過你。”
福安開心了,拿著信晃一晃:“我要去找母後了。祖母,父皇,福安告退了。”說著她還規規矩矩地行了一禮。
梅含笑始終含著笑意看著小公主。
小公主很單純,她被許皇後教導得很好。
小公主的性子雖然有些霸道,但卻不是那種蠻橫的孩子。她並不反對女兒和這樣的福安交往。
現在她們還小,兩個小姑娘的友誼裡還沒有摻雜利益的成分。
福安走後,皇上坐了一會也告辭走了。
梅含笑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又轉向那個陌生的婦人。
那婦人在這些身份顯赫的婦人中明顯有些拘促。
梅含笑知道這些能坐在太後宮裡的女人們,哪個後台都很不一般,但是這個婦人到底是什麼來曆呢?
趁著安樂侯太夫人和太後說話的空隙,歐陽璃低聲對女兒說:“那婦人夫家姓路,上月路大人剛從京外調回京城,如今在工部任員外郞,是正四品,官升兩級正六品。”
梅含笑一愣,她腦袋靈光一閃,一個麵容憔悴淒楚的年輕女人的麵容浮現在腦海裡。
她問:“可是靖安侯的親家?”
歐陽璃點頭不:“是。”
那就是了,難道那麼麵熟,原來這個婦人正是小錦易的親親個祖母,路錦兒的生母。
梅含笑不由又看向那個婦人,那個婦人也在看向自己那邊,但是宮殿本來就大,她是聽不到梅家母女說什麼的。
路夫人看到梅含笑看向自己,不由地尷尬局促地一笑。算做打了招呼。
她的丈夫隻是一個小小的工部員外郞,可是她一進入皇宮,就被人請到了這裡。
她很惶恐,她這麼低微的品級哪裡會有資格出現在太後的宮裡,而且太後對她還很親切。她都不知道是為了什麼。
在這裡,其她幾個太夫人都不拿正眼看她、唯有歐陽璃對她微微一笑,她很感激。
梅家的來曆她知道,她一直就敬佩梅家人,現在梅夫人又那麼平易可親。她緊繃的心也才稍稍地鬆了一點點。
看到梅家母女的親昵關係,她不由地想起了自己那苦命的錦兒。
她聽說錦兒生了一個孩子,可是那孩子也丟了。
在親家出事後,路老爺也被調離了京城,一直到現在,皇上又忽然把路大人從任上調了回來,他們路家就像是做夢一樣地,到現在也不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
梅含笑是聽袁天佑說過路家的事情的。路大人調回京城,這裡麵也有袁天佑的努力。
其時梅含笑是不同意小錦易再回到這個京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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