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貴人的身影消失在碎玉軒的拐角。
鎖春恭恭敬敬奉上一紙信箋。
江如吟接過,入目是父親端方的字體。看到末了,江如吟眼色微冷,微微吐了口氣。
信中寫到江如吟唯一的弟弟年滿十七,至今未建功名,也不肯娶妻。愁壞了江老爺子,所以父親手書一封,試問捐官的可能性。
鎖春為其奉上筆墨。
江如吟凝神,先是手書一封痛斥父親思想不正,又是一番傷春悲秋,才認真回了兩句:
1、窮了,打錢
2、他是個廢物,你想都不要想
江如吟將信封好交予鎖春,鎖春會意做出怨懟的臉色走了出去。
隨即江如吟再次提筆,此事仍需仔細考量。康熙爺在時捐官買官屢見不鮮,安陵容的父親也是那時候當上了縣丞。如今的皇上最恨這些勾當,今時不同往日,恐被拿住了把柄。
偏偏江哲邸此人為人堅毅要強,但是好大喜功,又讀不進去書。經商是萬萬不能的,故而江老爺才起了捐官的心思。
從前在家時,江哲邸一板一眼對母親恭恭敬敬,隻是其生母秦姨娘不是個老實的。
這封信交予了束冬,由郭絡羅氏的人手傳遞給江家。
若是由郭絡羅氏安排了官位,難保不會礙了愛新覺羅和烏拉那拉氏的眼。可再尋旁人也未必有郭絡羅氏值得信任。
難難難。
當晚,皇帝留宿了碎玉軒東偏殿。
次日,沈眉莊登門拜訪,江如吟身為主位自然會得到拜見。
所以江如吟步入中堂就看見樓慵兒身子歪向沈眉莊,不住地往內室張望,遂江如吟一現身兩人便對視上了。
江如吟蹙眉,落入沈眉莊眼中,她不動神色望了身側樓慵兒一眼,樓慵兒瑟縮著身子狀似無措的看著她。
“嬪妾見過芳嬪娘娘。”沈眉莊徑直起身行禮,樓慵兒措不及防,連忙起身,倉促道,“給芳嬪娘娘請安。”
“免禮。”
門外傳來悅耳女聲,“方才去尋眉姐姐,得知姐姐來了碎玉軒,這才跟了過來。”
安陵容笑著進來,卻在看到樓慵兒時神色微僵,隨即盈盈下拜,:“嬪妾參見芳嬪娘娘,娘娘萬安。”
江如吟再次叫起在主位落座。
樓慵兒又給安陵容行了禮,才脆生生道:”安答應和芳嬪娘娘很熟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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