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日子安陵容與甄嬛有重歸於好的影子,樓慵兒又神龍見影不見尾的
安陵容早已不是剛入宮時的小答應了,聞言抬起頭來看向樓慵兒。就聽江如吟道:
“那樓常在可真幸運,可要當心了,管不住自己這張嘴日後恐怕再也看不到了。”
樓慵兒怔愣,顯然沒想到江如吟會開這個口,咬了咬唇一臉委屈的看向甄嬛。
甄嬛麵色平靜,與樓慵兒視線相接,眉頭輕蹙,顯然也是不讚同的。
華妃噗嗤一笑,又道,“樓常在看莞貴人做什麼?莫不是是莞貴人看不慣謙常在受寵,故意指示不成?”
這頂大帽子扣下來,甄嬛不得不接,起身福了禮,不卑不亢道,“華妃娘娘言重了,樓常在畢竟年齡小些,說話不知輕重才被芳嬪娘娘訓斥,一時不知所措罷了。”
江如吟眯了眯眼,這是要在安陵容和樓慵兒之間做出選擇了嗎。
安陵容神情略顯陰鬱。
樓慵兒賣癡了那麼久,自以為已經得到了宮鬥的精髓——裝傻,實際上也隻是看旁人計不計較罷了。
華妃坐著,甄嬛站著。一方昂頭俯視,一方低眉順眼。縱是甄嬛再氣定神閒,氣勢上也落了下風。
“看來莞貴人的確是樓常在的主心骨,沒得還以為莞貴人才是這後宮之主呢。”
華妃隻來得及留下這一句就被皇後打斷了。
皇後旁觀半晌,不痛不癢的各打五十大板便叫散了。
八月初五,白露,宜祭祀、沐浴、赴任、出行。
圓明園之行結束,起駕回宮。
留守宮中的三人由誠貴人打頭,在宮門前候著。
江如吟瞧著誠貴人養的珠圓玉潤,倒是秋常在,形容憔悴,似受磋磨。
皇帝關懷了誠貴人幾句,便與皇後一道去了。
江如吟聲音不大不小嘀咕了句,“淳常在似乎長開了。”
淳常在欣喜極了,可勁兒說著討巧話。江如吟一笑置之。
此時袁北山已經帶著碎玉軒的人馬儘數搬進了永壽宮。
在夜幕降臨之際,江如吟轎輦進了永壽宮。
夏末秋初,冷暖交替,安陵容一時不察得了風寒,幾乎口不能言皇帝便不再見她。
樓慵兒倒是憋著口勁兒重入了皇帝的眼。
江如吟縮在永壽宮不出。
後宮便唯有甄嬛與樓慵兒兩人能與華妃的恩寵媲美一二了。
安陵容拜訪了江如吟、敬嬪與欣貴人。最後繡了件金龍出雲的寢衣,送去了養心殿。
趁著樓慵兒伴架,安陵容第一次踏足了春禧殿。
剛進壽安門,就聽見一陣叫罵和低泣聲。
安陵容順著聲音看去,見是兩個宮女,一個老成些的叉腰站著,另一個穿的粉嫩跪在地上哭哭啼啼,都是一臉的刻薄像。
老宮女一見安陵容立馬點頭哈腰的行禮,“不知是哪位主子,莞貴人此時正在春禧殿中。”
安陵容微微驚訝,原來在自己不知不覺的時候,皇上已經讓甄嬛搬進了萱壽堂前麵的春禧殿麼。
安陵容點了點頭,“本主來拜訪莞姐姐。”
一聽安陵容的稱呼,那老宮女像是失去了渾身力氣,頓失了那股諂媚勁兒。
貴人以下,除了樓答應便是新鮮失寵的謙常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