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難民隊伍竟然在進入府城的半路上遇到了正在準備生火做飯的馬匪。
而且據周歲安觀察,這些馬匪已經不是正常人了,眼睛冒著紅光,目光渾濁不堪,跟行屍走肉一般。
馬匪們聽到聲音,紛紛扛起自己的大刀,如饑似渴地盯著難民隊伍裡的女人和孩子。
其中一個馬匪一眼就發現了胖乎乎的呂耀祖,眼裡直冒紅光,在眾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一把薅住周家村隊伍最外圍的呂耀祖的頭發,往火堆旁拖。
旁邊的馬匪們歡呼起來,跟著起哄,“白白胖胖的,吸溜吸溜。”
何招弟嚇得臉色煞白,難得的反應迅速,撲過去抱住自己兒子,一把鼻涕一把淚,聲嘶力竭地喊道:“大哥,求你放過我兒子。”
馬匪一腳把何招弟踢開,晦氣地呸了一聲,“滾開,彆打擾爺辦事。”
何招弟被踢地吐了一口血,眼看著兒子耀祖離火堆不遠,何招弟手腳並用地爬過去,抱住馬匪的腿,聲音惡意滿滿。
用手指向一旁的周歲安,硬擠出一個討好的笑容,“大哥,大哥,我求你了,我兒子不好,那個,那個小姑娘,她細皮嫩肉的,絕對比我兒子好。”
聞言,老周家人頓時急了,一個個急紅了眼,盯著何招弟的眼中滿是冷意。
馬匪順著何招弟的手指看去,在看到周歲安的時候,眼前一亮。
“確實細皮嫩肉的,比這個白白胖胖的還要好。”馬匪笑得露出一口黃牙。
周歲安惡心壞了,看向何招弟和馬匪的眼神中充滿了殺意。
何招弟縮了縮脖子,後又忍不住露出一個奸計得逞的笑容。
心中惡毒的想著:力氣大又怎樣,馬匪們有刀,我就不信,這一次,老周家還能躲得過,賠錢貨就該老老實實的。
馬匪後脖子一涼,忍不住摸了一把脖子,一個小女娃而已,自己怎麼會害怕,馬匪搖搖頭,甩掉自己腦子裡不切實際的想法。
將手裡拖著的小胖墩交給手下的小弟,轉身朝著周歲安走去。
逃荒以來,周家村其他村民或多或少受過老周家的照顧,而且葛根和土豆兩種食物也是老周家發現的。
要是沒有這兩種食物,他們早就餓死了。
再說,就算放棄老周家的安安,馬匪也不會放過他們這些難民的,何不放手一搏。
於是,在馬匪還沒能我靠近周家村隊伍的時候,隊伍裡的青壯年彼此交換了一個眼神,拿起趁手的農具,朝著馬匪跑去。
周家大哥周白更是抄起家裡的鋤頭,一鋤頭砍向了馬匪的胳膊。
馬匪堪堪躲過,很是稀奇,這群難民竟然這麼有血性,既然如此,那就陪他們玩玩。
馬匪小弟們扛起刀,加入了戰鬥。
周歲安坐山觀虎鬥,在發現馬匪偷襲周家村村民的時候,使用精神力給他們一記重擊。
她一向睚眥必報,罪魁禍首何招弟自然也不會放過,用精神力控製著何招弟旁邊的一個馬匪小弟抬起刀。
何招弟直到身首分離的時候,還在疑惑不解,為什麼自己被殺了,不過她永遠也得不到答案了。
飆出的血直接瞬間糊了旁邊的呂耀祖一眼,呂耀祖呆滯地抹了一把臉,看著滿手的血,白眼一翻,暈了過去。
另一邊周家村和馬匪的戰鬥也進入了白熱化階段,馬匪們畢竟是帶刀的,村民們體質有所提升,但總有避無可避的時候。
周家村以一重傷,三輕傷的戰績慘勝,村長大兒子大木被其中一個馬匪偷襲,砍傷了胳膊,血流不止。
更是嚇得大木媳婦動了胎氣,一時間,周家村的村民們也來不及清洗戰場了,一大堆人聚在村長一家旁邊,不知該怎麼辦?
村長急得滿頭大汗,大兒媳婦要生了可現在這情況,滿地的屍體,也沒有能遮擋的東西,這可如何是好啊。
眾人焦急不安的時候,周父得到周歲安的暗示,讓兒子和侄子迅速把其中一輛牛車的車廂收拾了出來。
車廂裡的行李挪到另一輛牛車裡,將車廂裡的木板降低到離底部半米,上麵鋪上從其他村民家裡收來的不用的破布。
指揮著幾個婦人把大木媳婦抬進車廂裡,村長媳婦也跟著進去,還有一個村裡擅長接生孩子的穩婆。
大木草草地在傷口上撒上一點金瘡藥,在車廂外來回踱步。
村長拄著拐杖,感激的看著周父,“文小子,我已經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你了,這一路上,你幫了村裡人太多,以後你家裡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儘管找我三個兒子過去幫忙。”
周父訕訕地摸摸自己的鼻子,“不過是一個小忙而已,村長叔不用太過在意。”
村長死活要讓周父答應自己的要求,周父實在拗不過他,隻好勉為其難的答應了。
可能是因為驚嚇的原因,大木媳婦生了兩個多時辰。
當穩婆抱著小嬰兒出來的時候,已到了後半夜,地上燒起了一個個火堆,周家村的村民們沒有一個睡著的,都圍在老周家牛車旁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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