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一件重要的事,需要薑爺爺幫忙。”周歲安用了同一種說辭。
理由嘛,不在多,好用就行,黑貓白貓,抓到耗子的就是好貓。
“什麼忙啊,能幫得上的話,老夫絕對義不容辭。”
周歲安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了薑大夫,沒想到薑大夫直接呆住了
“教書?我不過是個大夫,教什麼書啊?不行不行,我做不來。”薑大夫的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
“就是想讓您教他們一些醫學上的知識,認認草藥也行啊。”周歲安試著降低了一下要求。
“就這麼簡單?要是讓他們認認草藥的話,老夫還是可以的。”
薑大夫搓了搓手,有些不好意思地問道:“村長,你看這教書的月俸……”
周歲安自然不會虧待他,“一兩銀子一個月,而且還會免除您孫子薑京墨在族學的學費,怎麼樣?”
薑大夫的孫子薑京墨也是族學開業時第一批入族學的學子。
薑大夫經常上山采草藥,然後再把炮製好的草藥賣到縣城的醫館,也能掙一些錢。
甚至杏花村的村民們有什麼頭疼腦熱的時候,都是來薑大夫這裡看病拿藥的。
五百文一年的束修,對於薑大夫而言是可以負擔得起的,甚至可以說是綽綽有餘。
不過能省掉五百文一年的束修,一個月還能額外掙到一兩銀子,再怎樣也比自己上山采藥靠譜多了,薑大夫覺得已經很難得了。
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自己隻是一個小小的赤腳大夫,村長這麼看重自己,也不過是念在一起逃荒的情分罷了。
薑大夫想著,自己可不能寒了村長的心,“哎呀,一個月一兩銀子的工錢已經夠多啦,根本不用免除京墨的束修。”
周歲安卻分得很清楚,“工錢是工錢,束修是束修,這兩者不能混為一談,免除您孫子的束修,是您作為教書先生的福利,您就彆推辭啦。”
薑大夫自認說不過周歲安,隻好回應道:“那老夫就在這裡謝謝村長了。”
周歲安無所謂地擺擺手,“不用謝,薑爺爺那麼客氣乾啥,隻要你努力教孩子們醫術就可以了。”
薑大夫捋著胡子笑道:“那當然,雖然我不過是一介赤腳大夫,在醫術上的造詣說不上多深,但我會把自己畢生所學全部教給孩子們。”
“有您這句話就夠了,我也不指望他們學得有多深,又不是讓他們以後進宮裡當禦醫,隻要能學會一些自救的本事就可以。”
薑大夫沒想到周歲安格局如此之大,不由佩服眼前之人心思的細膩。
周歲安出了薑家以後,深深地呼出一口氣,頓覺神清氣爽。
哎呀,出一次門,成功說服了兩個教書先生,不愧是我。
接下來還有一件重要的事呢,自己答應皇帝的宣紙要提上日程了。
周歲安回到家,一刻也沒多待,召集了村裡十幾個身強力壯的叔叔伯伯們,帶著他們上了鞋兒山。
兩天的時間,在幾人起早貪黑的努力下,帶回來一大批青檀樹皮。
造紙作坊裡的員工們先暫時停止了竹紙,草紙等其他類型紙張的製造工作。
排排坐在椅子上處理青檀樹皮,將外麵的那一層坑坑窪窪的皮剝下來,隻留下裡麵的白色纖維。
——
又到了去族學讀書的日子,孩子們三三兩兩,你追我趕地入了族學。
今天的早餐很豐盛,燒餅加豆腐腦,燒餅兩麵金黃,外酥裡嫩,豆腐腦入口即化,帶著淡淡的鹹香,孩子們吃得肚兒溜圓。
新來的兩位教書先生也吃得很滿足,他們從來沒有吃過這種新奇的食物。
不說薑大夫,顧老爺子燒餅還是吃過的,可他也沒吃過豆腐腦,倒是吃過豆腐,可總歸和豆腐腦是不一樣的。
孩子們自然也注意到了兩個老爺爺,不過隻是在剛發現的時候悄悄瞄了幾眼,然後所有的心神又被美味的早餐給吸引住了。
吃完早餐,孩子們乖巧地進入教室,坐在屬於自己的位置上,等待著教書先生的到來。
首先,第一個踏進教室門的當然是我們族學的元老級教書先生——周父了。
孩子們正襟危坐,麵露緊張,周夫子每天早上都會考教他們,今天也一樣,不知道今天要考教什麼內容。
可出乎意料的是,周夫子什麼話也沒說,隻是站在了講台上。
孩子們疑惑不解地看著周父子,隻見周夫子露出了一個堪稱溫和的笑容。
孩子們心裡頓時一咯噔,不會吧,難道今天要進行突擊考試。
他們心裡七上八下的,連正在心裡默背的內容也直接卡殼了。
頓覺更悲催了,直到周歲安推門進來,才集體鬆了一口氣。
“安安姐姐,我好想你,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啊……”小屁孩連新學的知識都用上了,可周歲安在孩子們心裡的地位不低呀。
“安姐姐姐……”
“村長……”
“村長……”
……
比周歲安年紀小的都激動地喊著安安姐姐,安安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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