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冉棠一邊捆一邊說。
“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縣令俞萬大人和我有些交情,你這婆子彆想輕易躲過去,到時候板子打到你身上,看你還能不能嘴硬。”
林冉棠帶著人就要走,其他幾人也慌了。
若是老錢婆子真的被帶走,一定會供出她們,她們本就是受人指使,扯出來不就鬨得更大了嗎?
“你住手,我們賠錢,我們賠錢!”
另外幾個婦人攔著林冉棠,紛紛湊錢。
“這是個誤會,我們不追究了,不追究了,打壞的東西我們也賠!”
林冉棠給周香蘭使了個眼色,對方將錢接過來數了數,覺得夠了才和林冉棠點頭,後者鬆開錢婆子的衣領。
“我們周家人不是好欺負的,若是以後再有人敢欺負我妹妹,我林冉棠有的是時間和錢跟你們耗!”
說完,她拉著周香蘭離開。
幾個婆子麵麵相覷,因為賠了銀子坐在原地哭嚎。
林冉棠將周香蘭送回家,聶同康把周香蘭壞了的推車卸下來放在一邊,又將黃豆放在牆根底下,從頭到尾都恪守規矩沒有進屋。
“東家,這推車壞的不嚴重,找木匠修一修就好了,用我幫您聯係嗎?”
“不用了,我自己找人就行,這次的事情謝謝你了。”
聶同康搖頭。
“東家給的工錢比旁人給的多,我也應該幫東家做點事,若是沒有彆的需要,我先走了。”
林冉棠點頭目送他離開,回屋就看到周香蘭在擦眼淚,眼睛都哭紅了。
方才有外人在場,她一直都忍著,見人走了,才和林冉棠哭訴起來。
“嫂子,我就是覺得咽不下這口氣,我做生意本本分分,他們憑啥欺負我啊,就因為我是個女人?我好欺負?”
周香蘭抹了抹眼淚,她自食其力賣豆腐,不偷不搶,勤勤懇懇過日子,可是就是有人欺負她。
林冉棠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周香蘭沒錯,她一個姑娘能做到這樣已經很努力了,隻是這世道女子不容易,今天這事兒要不是自己及時趕到,周香蘭沒準會受傷。
“香蘭,這件事不是你的錯。”
林冉棠心裡覺得奇怪呢,周香蘭說沒見過這幾人,說明不是她的顧客。
既然沒什麼交集,怎麼第一次見麵就帶了這麼多人大張旗鼓地要錢,都不用提前試探嗎?
不像是一時起意,倒像是蓄意謀劃攪黃她的生意。
這像是商業競爭的手段,加上周香蘭說自己最近生意很好,保不準真的會引人妒忌。
“嫂子,你彆擔心我,我隻是有些難過,但是我會堅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