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傘衣神色無奈道:“林深不知處,坐到白明白日等……”
酒聆靈亦是無奈,她端著茶杯,道:“又是打仗又是夫君要納妾的,誰不頭疼。”
葉莉兒滿不在乎道:“這有什麼的,崔少爺去了魔界,伏魔大會結束後爛攤子還不是咱們收拾的,比起哭哭啼啼給夫君看,倒不如為夫君分憂。”
程傘衣刮了刮茶杯,故作平淡道:“我們沒有權利,又不能挑幾個好一點的妾室給夫君,最多當當賢內助,有時替一下夫君便好了,咱們不會憂心成這樣。夫君自有夫君的道理,咱們看著就行。”
葉莉兒念叨著:“驅煙尋澗戶,卷霧出山楹,赤元帥也是常常不在家中,那也罷了。隻不過苦了安兒總見不到父親。”
酒聆靈安慰道:“言必信行必果,莉兒姐姐,你不必憂心,前些日子赤元帥寫信答應你事情結束多陪陪你與孩子。赤元帥是個言而有信之人,雖說有些生人勿進,但對於他自己的妻子,還是愛重的。”
酒聆靈用手中的圓形梔子花樣式的扇子指了指亭子邊的池,笑盈盈道:“綠水縈回,莉兒姐姐你瞧瞧,這清澈見底的池子也想著讓它們的女主子安著心呢。”
葉莉兒既憂心忡忡又疑心重重,她眉頭緊蹙道:“命途多舛,崔少爺有著銀夫人幫襯應該不會出什麼差池。”而後她的眉頭軟了下來,道:“元帥回來後,給他找幾個女伶聽幾個小曲,也讓元帥輕鬆一些。”
程傘衣道:“花夫人的孩子可千萬彆是乏善可陳,花夫人那可是才貌雙全,幾乎無一不知、無一不曉,什麼都會。就是不會活著。”
此話一出三位也沉默了下來,什麼話也不說了,神色也各有著不同,對此程傘衣淡漠又無奈,葉莉兒蹙眉又不甘,酒聆靈像個三歲小孩一般,懵懂無知,神色天然。
翩雪待在媞岱宮內焦躁不安,自從上次被尊上發現自己收買正派之人,已經許多天沒有讓她侍寢了,侍女上前稟告說是星雲來了,翩雪準備好狀態見了女兒。
“兒臣見過母妃。”星雲先是規規矩矩的行禮,而後同母妃一同坐著,道:“母妃,兒臣瞧了一眼那古鳶,果然一臉卑賤樣,拿她做替罪羊的確是個好事。”
翩雪拉過星雲的手,慈母般的開口道:“那是,古鳶可比不上你,你是本宮生的孩子,那古鳶不過是個自私虛偽被她稱作郭姨娘的人生的罷了,定是比不上你。一會你在父皇麵前好好表現,可彆讓古鳶那賤皮子給你比下去了。”
星雲高興著,與母妃閒聊幾句後,便離開了。而星雲剛走古鳶便來了,行禮後繼續站著跟翩雪母妃彙報著,她得到的消息。
“娘親,崔少爺已經到了鬼都城找了青燈步搖,娘親大可放心,兒臣打點好了一切,母妃不必憂心,左右不過是鐘家人的事情,他們做了那麼多的惡事,也不差這一件事情放在他們身上了。”古鳶笑盈盈跟翩雪稟告著,像是個求誇讚的孩子。
翩雪一臉的淡漠,對著古鳶也隻是敷衍的笑笑,她道:“彆牽連到本宮與祁崢、星雲便好,其他的你自己看著辦。”
“是。”古鳶一臉歡喜給翩雪揉了揉肩。
古鳶離開後沒多久夜胭也來了,翩雪咂了咂嘴,道:“今兒媞岱宮當真熱鬨,古鳶那賤皮子剛走,你就來了,是什麼新的情報,還是來質問上次強行與你融為一體的事情?說這些倒也沒用,宿謹如今被封了夜王,我兒沒得到尊上的喜歡,真是白白便宜了宿(xiu)謹那孩子。”
夜胭如同往日臉上依舊掛著淺淺微微的笑意,她帶著食盒來,裡頭放著粔籹,她直接坐下來道:“古鳶對你也是真當娘親了,這份真心,不僅僅可以好好利用,而且古鳶的資質不錯,當擋箭牌很是合適。既然崔少爺他們也到了鬼都城,那你也就可以放心了。”
翩雪歎口氣道:“有你在我才放心,古鳶辦事是不錯,但終歸不是自己親生的,且她早晚有一天得做星雲的替罪羊,我也是瞧不上她的出生,平民百姓所生的孩子,能有什麼高貴的,不過是個賤皮子罷了。”
“你也是包衣出生的……”
翩雪打斷道:“那不一樣,包衣抬旗,已經和那些卑賤百姓不一樣了。”
夜胭深深吸了一口氣,似乎把想說的話都給咽了回去,她推了推食盒,道:“吃點吧。”
翩雪吃著粔籹,道:“本宮做了這麼多,還是沒有將魔後娘娘弄死,如今我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本以為當初殺了她父親就能逼死她,沒想到她竟然敢搶了本宮的魔後之位,自從她父親死後,這些年她明裡暗裡阻攔了我不少的事情,好在有你幫襯著,不然我早死了。”
夜胭淡漠道:“是麼,這些年你也同我做了不少的事,殘害名門正派的事,我與你可做了不少,你為魔尊做了這麼多,說不定,魔尊心裡頭根本沒有那個意思呢。”
翩雪放下粔籹反駁道:“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尊上,等魔後娘娘死後尊上自會立我為後,到時候一定是風光無限。”說罷還得意昂昂的,高興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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