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了姐姐在身邊的施夷秋不怎麼說話,氣氛有些冷淡,她瞧了一眼苒釧,冷冷嘲笑道:“你家那瀲王居然讓你來幫忙,難不成是病了,還是吃錯藥了。”
苒釧不在意道:“他當然在意,所以我是偷跑出來的,崔則瑢是我的夥伴,我自然要跟著他。”
犀貞淡漠道:“魔界地形複雜,可不能再出什麼問題。”
說著無意聽著有心,施夷秋冷“哼”一聲,道:“是啊,就算是簡單的地形,也攔不住一死啊。”
這陰陽怪氣的,要不是因為犀貞注意力不在這,兩個人又要打起來了,施夷秋就是這樣的,一句話都能讓她炸了,也不知道是為什麼,在新入蒼穹山的時候,施夷秋便是這般的性子。
最為一次差點讓施夷秋以為自己要被趕出去之時,是在拜茶禮的時候給師傅遞給去,結果撒了掌門一臉,嚇得施夷清跪下求掌門,墨町羲一副幸災樂禍的表情,還讓掌門留下了施夷秋。墨町羲與嶽楷羲根本過不去,嶽楷羲又一向讓著他,也就讓施夷秋做了他的徒弟。好在施夷秋有天賦有本事,掌門也算是因禍得福了。
崔則瑢跟著昧寥之前往了地牢,看守地牢見昧寥之帶人進來,也是見怪不怪了,還來了一句:“昧公子,又來窯姐了!這次窯姐身姿不錯啊,這小臉蛋真是漂亮!”
昧寥之拍了一下那人,那人連忙閉嘴,昧寥之正大光明的帶著崔則瑢進去,崔則瑢穿著女子的衣裳也沒有很不自在,畢竟有次在家中穿過娘親的衣裳還差點被崔心殺那個人給強了,要不是因為是自己的兒子,崔心殺已經強上了。
崔則瑢對於這種事情不是很在乎,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她跟著昧寥之身後步伐有些快,昧寥之打趣道:“那些個窯姐扭扭捏捏的,你要不要學一下?”
崔則瑢瞪了一眼,道:“好好給我帶路,我的修為也能跟你打,隻要你不介意地牢被我拆了就行。我可不希望被人發現的時候,還穿著這種服飾。”
“放心小窯姐,有我在,你不會被發現的。”
夜胭在衣冷閣中製作丹藥,宿謹也是不請自來,夜胭也習慣,他問夜胭在做什麼丹藥,夜胭淡漠道:“讓人恢複的丹藥,畢竟翩雪的心也要處理。”
“她的那個養女不是很忠心麼,況且你覺得是古鳶先死,還是翩雪先死。”
夜胭沒有回答而是說:“我可能也要動手了。”
“魔尊下令?”
“是啊,沒想到這種事情要交給繼後娘娘擔著了。”
嫋若北苑之內,古鳶神色不太好,霍樓颯時常來找她,不過這種關鍵時刻,她不太希望霍樓颯,出了什麼問題,霍樓颯不可能有事,畢竟背後的霍門也是他的靠山,古鳶的靠山除了繼後娘娘什麼都沒有,她永遠當翩雪是自己的娘親。
“你怎麼還來啊,小心你的娘又在責怪我帶壞了你。”
霍樓颯笑嘻嘻道:“我跟我娘說過了,我跟你在一起舒心,再說了,你又不是現在要去給翩雪那繼後做替罪羊,為何非要如此效忠,你還不如加入霍門呢,在霍門我還可以天天找你!”
霍樓颯少年氣息,古鳶很是豔羨,不過她選擇了自己的娘親已經是沒有退路,在她眼裡便是如此。
霍樓颯有人護著,有人罩著,古鳶可不一樣,大難臨頭的時候,她還要做娘親的替罪羊,或是做娘親兩個孩子的替罪羊,古鳶很清楚的明白是在魔界是一個什麼樣的存在,天賦是高,天資是好,可惜自己卻什麼都不是,早晚都是一個下場。
“古鳶,隻要你說一聲,我跟堂哥就把你加入霍門的族譜怎麼樣?”
古鳶刮了刮茶杯,平靜道:“人族在你們霍門的族譜的上不太好,你還是在你的霍門好好待著吧,畢竟要是你的堂哥有所出,霍門門主的地位可就要換人了。”
霍樓颯無所謂的問道:“古鳶,你希望我掌握霍門嗎?”
“你想要掌握霍門嗎?”
霍樓颯擺弄著茶杯,似有些無奈道:“從來都沒人問過我願不願意,隻要堂哥無所出,我就算不願意我娘也會逼著我願意,很多事情有時候就是沒有選擇的。”
古鳶其實有些羨慕霍樓颯,而霍樓颯也有一些羨慕古鳶,為什麼說隻有一些呢?那是因為古鳶自由歸自由,那繼後翩雪要用的時候,不是自由而是死了。霍樓颯也明白翩雪那人的腦子有多差勁,古鳶羨慕霍樓颯的地方是他的家世,愛他的家人,如果可以的話,古鳶也希望得到真正的親情,可惜這是不可以的,對此虛假的親情對於古鳶而言已經很心滿意足了。
古鳶內心有個缺愛的小孩,是被兒時遺忘的孩子,因此她喜歡年長的男子,霍樓颯還不夠格,她對霍樓颯也僅限於聯手的人,不是夥伴、也從來都不是盟友。
“你覺得我快死了麼……?”
古鳶靜靜地凝望了清光的月色,神色是說不出的淒涼,她可能知道自己要死了吧。外頭隻有鳥兒玲瓏般的叫聲,雨點緩緩落下,陪著孤獨的月色,她傻傻的看向那月色,全然沒有顧著川流不息如同屠殺一般的落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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