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敕封!”
消耗三百二十萬功德!
這一次,這本薄薄的冊子直接綻放出耀眼的光芒,
一股蒼茫的大道氣息向外散發!
這本冊子與先前已經截然不同,上麵的文字也發生變化,仿佛推演造化一般,
上麵浮現四個大字,
純陽真經!
李言初翻開冊子,發現將後麵三竅的衝關之法與具體修煉之法寫了出來,
每打開一頁,上麵便有無數文字閃爍著金光,
這本冊子本身此時也已然極為不凡。
李言初通讀冊子,發現這門純陽真經極為玄妙。
他凝聚武道真意,這樣一來,隻要破境,
頭頂百會,腳底湧泉兩大玄關,便已然通開,掠天地之力為己用。
“難怪一入武道人仙便堪比二境陸地仙”
“證道己身,見神不壞。”
李言初輕輕念著這八個字,破開內景中九大竅穴之後,
便是純陽真仙,肉身不壞。
他心中感覺有些暢快。
………………
趙鑫在山野之間身形不斷的消失再出現,
六甲奇門極為玄妙,換作同境界之人,此時已然失去他的下落。
掌櫃曾經說隻要他接下來能掌握全部的六甲奇門,能夠排進天下前五十並非一句戲言。
隻不過此時趙鑫額頭上已有滲出冷汗,但他感覺那老者的氣機一直在鎖定自己,
不管他如何運用神通,身後仿佛總是有一雙眼睛盯著他,
令人毛骨悚然!
他未必真的可以到前五十之數,
可他身後這名老人定然在天下前十。
差距不是一般的大!
這樣一位人物,手上還有大夏皇帝鎮國玉璽屏蔽天機,
最後趙鑫還是被這老者堵住。
趙鑫怒道:“殺人不過頭點地,你追了我這麼久,到底想做什麼!”
老人微笑。
侍女輕輕扶住他,緩緩走下轎子,
“我想請你去我家中做客,不知你可願意?”
趙鑫雖然方才一見老人就跑,可他性情極為衝動,
不然酒館掌櫃也不會囑咐他少跟人打架。
趙鑫挽起袖子,罵罵咧咧的說道:“這幾個女人讓你弄成這副模樣,簡直是有傷天和,我沒看錯的話,她們應該是你的血親,你他娘可真會玩!”
他一語道破這老者轎子的玄機,
這幾名女子生前遭受了大痛苦,被當做了容器,被老者煉成轎子的重要一環。
老人聞言一愣,臉色便沉了下來:“看來曹禺教你教的不錯。”
趙鑫皺了皺眉頭:“曹禺是誰?”
可隨即他便有些恍然,
這老人口中的曹禺,怕是指的酒館掌櫃。
老人淡淡笑道:“算了,與你這小輩動氣丟了老夫身份。”
趙鑫眉毛一揚:“嗬嗬,還是一位有涵養的老前輩。”
隻是他頓了頓,便接著說道,
“老狗,彆跟老子裝犢子,你不就是盯上了教我法術的人?”
“我猜猜,想拿老子當誘餌,對嗎?”
“我操你媽!”
老者雖然有些嫌棄趙鑫的粗鄙,可是卻也有些欣賞趙鑫的資質。
“難怪他這麼喜歡你,不錯不錯,你越是如此天賦異稟,他越會看重你。”
趙鑫也懶得跟這人廢話,他捏起法咒,口中念念有詞,
刹那之間,周圍陰風陣陣!
此時幾名抬轎子的年輕女,長發飛舞,煞氣十足,
老者皺了皺眉頭:“你做什麼?”
曹禺的六甲奇門,六甲可以操控神鬼,奇門可以推演算命,
隻不過具體有什麼神通,他也不清楚。
此時幾名抬轎的女子,還有那名被當做美人盂的侍妾,眼神怨毒的看著這位老者,
“宰了他,為你們自己報仇!”
趙鑫冷冷道。
他竟然轉瞬之間便毀掉了這老者煉製的這頂轎子,
幫助其中的幾道陰魂脫困而出!
幾個女子向著老者殺來,趙鑫則趁機離開,
六甲奇門以弱勝強,借天地之力,世間萬物為己用,並不需要消耗自己太多力量。
下一刻,他的身形便消散在空中,無影無蹤。
老者愕然,一個跟著曹禺修煉了三年的普通青年,竟然可以毀掉自己辛苦煉製的轎子!
一瞬間,他便對當年曹禺得到的六甲奇門有些眼熱,
“原來竟是如此玄妙!”
他揮手間風雷大作,幾名女子瞬間被擊飛,
淒厲的女聲響起,令人頭皮發麻!
“老賊!你不得好死!”
下一刻,幾名女子燃燒神魂,化作一團模糊的人影向著這老者撲殺而來!
不僅如此,他這頂祥雲轎子煉製極為苛刻,由無數人冤魂作為根基,此時儘數引燃,一道道陰風也一齊向他殺了上來!
老人臉色一沉,揮了揮袖子,天地間頓時雷霆滾滾,
幾條凶魂連同那頂轎子瞬間湮滅,消散於天地之間!
他並未全力出手,怕引來京城武聖的注意。
“若讓你一個小輩逃了,老夫豈不鬨出了天大的笑話!”
這老人施展神通,立即追了上去。
趙鑫施展各種神通妙法,給老人造成了不小的麻煩,
隻是境界太低,最後還是被這老者擒住,
體內所有的竅穴儘數被一種陰毒的法力封住。
這老者是要壞了他的修行根基!
“曹禺喜歡你,老夫偏偏要毀了你,不知道你在這裡遭遇生死之劫,曹禺會不會來?”
此時的趙鑫極為虛弱,
冷冷的凝視著他,
“操你大爺!老子是給人打工的,又不是他的徒弟,人憑什麼來救我!”
這老者此時正隱含怒氣,
聽到趙鑫如此說,臉色愈發陰沉,接著他便傳訊給另外兩人。
……………………
湖心亭中,
雙手攏在袖子中,臉色蒼白的酒館掌櫃輕輕咳嗽,
旁邊站著幾名訓練有素的侍女。
她們都覺得這位老爺很怪,
身體很差,卻偏偏喜歡呆在湖心亭,
如果風寒入體,豈不是身體會越來越壞?
隻是這位有錢的中年男子她們不敢招惹,小心翼翼的在一旁侍奉。
嫁給一個身體虛弱的病鬼豈不是更好?
到時候年輕漂亮又有錢,繼承一大筆遺產,再找一個情投意合的俊朗少年,人生豈不是瀟灑又快活?
臉色蒼白的中年男子猛的咳嗽了幾聲,
旁邊一名年輕美貌的侍女立刻便想上去攙扶他,
“滾!”
這一向病怏怏的中年男子待人並不親熱,有些疏離,可是也並沒有如此凶過,
這還是他首次發怒。
這些年輕女子麵麵相覷,立刻退了下去。
湖心亭中,這中年男子緩緩起身,將身上的毯子扯了下來,
“不應該,我為他推過命,富貴榮華,氣運磅礴,怎麼還會遭遇殺劫?”
他目光落在湖水之中。
這湖中的錦鯉在寒冬臘月,依舊歡快的遊來遊去。
中年男子坐了下來,身上的毯子披在身上,抱著暖手爐,
“不過是傳他一些法術,緣分已儘,有生死劫難也隻能隨他。”
他躺在椅子上,披上毯子,閉目養神,
看起來雲淡風輕,依舊是那副病怏怏的樣子。
不知過去多久,他猛的睜開眼,雙眸神光如炬,耳邊仿佛傳來那名年輕少年的聲音,
“我說掌櫃,再不給我漲工錢,我的媳婦還娶不娶了?”
“我瞧您身體硬朗著呢,乾嘛整日病怏怏的!”
“走走走,我推著你去勾欄耍耍。”
“我當然沒錢,這不是有您嗎?”
“掌櫃的,你下來走走,我奶奶說了,飯後百步走,活到九十九。”
“不是我親奶奶,我偷過她家兩個饅頭,聽她跟他說孫子訓話的時候說的。”
這些話莫名其妙的回響在中年男子耳邊,
下一刻,湖心亭轟然破碎,一道白虹飛向天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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