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殺人了!警察被殺了!”
“快打電話叫救護車!”
“你瘋了!你抽什麼風?!警察你都敢捅!!!”
“沒事吧歐陽?!”
“怎麼可能沒事?又不是鐵打的不會死!你看地上這血流得就跟殺豬似的……”
……
現場亂成了一鍋八寶粥,眾人七嘴八舌什麼聲音都有。
不遠處看戲的吳勳憋不住笑出了聲來:“哈哈哈,太精彩了!對!就這樣!捅他!捅死他!去,給我搬把椅子來,這麼有意思的場麵我要坐下好好觀看。”
“隊長,這不好吧……那邊出了這麼大的事,我們就在旁邊這麼看著?”
吳勳警告的眼神投向說話的那人,勾勾手指讓他過來:“你慌什麼?看到你曾經的隊長出事心疼了?”
“沒有、沒有的事!我隻是擔心上邊追查……”
“你怕什麼?隻要有我舅舅在,這頤江市的天就塌不下來。你不喜歡看戲是吧?那就蹲下當凳子。”
那名警員不敢反抗,聽話地走到吳勳麵前伸著雙手蹲馬步,頓時變成了一個人體板凳,還是帶扶手帶靠背的“人皮太師椅”。
吳勳坐下,繼續悠哉看戲。
那男人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三個警員都拖不開他!
他握著刀還在用力。
萬幸的是,當時站在歐陽左右兩邊的周以和李為眼疾手快及時抓住了刀刃。
歐陽被刀尖紮得不深,但周以和李為的手都被鋒利的刀刃割破,滴下來的是他們三個人的血。
趙西安目瞪口呆地看著平常又慫又怕疼的周以,那麼自私自利的一個軟蛋今天是怎麼了?被奪舍了還是被什麼東西附體了?竟然敢就這麼衝上去空手接白刃?!
周以自己的愣住了,他那時完全是下意識的本能反應。
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哪兒來的那麼大膽子?更不知道自己原來這麼仗義!
等反應過來後,周以第一個叫了起來:“啊啊啊啊,血!我流血了!我要死了!救護車!快打120!”
“連110一起打吧!120帶你們走!110帶我走!”
男人依舊不撒手,甚至更加用力的往下懟。
“你要走哪兒去啊?你身邊都是110……大哥……你彆光盯著我啊……麻煩你回頭看看你的周圍……用不著打110了,人基本上都在這兒了……”歐陽有氣無力地吐槽道。
“那我就先把你送上西天再料理他們!你去死吧!!!”
一時間,周以哇哇亂叫,李為死死抓著刀,老吳和徒弟們用力拉著男人,吳勳等人笑著看戲,並不打算救援。
“啊啊啊……我腰!我的腰子!”
歐陽的慘叫聲越來越大,除了被刀子慢慢紮進身體裡的疼痛和恐懼,他此時身上至少還壓著五六個人,兩隻手還被水裡的女人當做救命稻草死死拽著泡在冰冷的江水裡,都被泡僵了,沒有了知覺,所以感覺不到疼痛……
歐陽覺得自己正在被“五馬分屍”,就像孫猴子被壓在五行山下一樣動彈不得。
他無奈地趴在地上,被身上幾座沉重的“大山”壓得喘不過氣,不想跟大地親吻,隻能努力扭過臉,用側臉緊緊貼在堅硬又冰冷的水泥地麵上。
他無語地跟孩子爸說:“大哥,你好歹先讓我把你老婆救上來再捅我吧……”
“捅你就捅你,還要挑日子啊!”
“啊啊啊啊啊!趙西安!你丫死了?!”周以驚恐地大喊起來,可是他再害怕都沒放開抓著刀的手。
趙西安反應慢,這時才反應過來。但是麵前的人一個壓著一個跟疊羅漢似的,他想衝上去幫忙也插不上手。
可他眼看著歐陽都快要死了,他也顧不上那麼多,不得不出手了!
“我,去你的!!!”
趙西安一腳猛地踹過去,把男人踹飛,連帶著拖住他的幾名警員都飛進了江裡去。
李為把刀子拿開,皺眉看向歐陽:“沒事吧?”
歐陽搖了搖頭,捂著後腰站起來,看到李為血肉模糊的手時瞬間瞳孔放大。
“歐陽,歐陽?頭又暈了是不是?撐住!彆暈!”李為扶著歐陽的肩用力搖晃,可是沒用,歐陽還是暈了。
李為:“……”
老吳讓徒弟們把夫妻倆控製起來帶回局裡,又把身上的衣服脫下來撕成碎條給幾人止血。
周以用布條捂著傷口走到李為身邊,看著暈死過去的歐陽有些擔憂:“師哥,看來他的暈血症還是沒好啊……”
李為的臉色並不比他輕鬆:“很早之前他告訴我,他說他在吃藥了。”
“暈血症沒有藥物能治療,重度暈血症藥物也隻能緩解,不能根治……師哥,你是不是被歐陽騙了啊?”
周以看到李為的手還在往下滴血,遞給李為幾根布條。
暴徒要殺的是歐陽,可是最後受傷最重的是李為。
“騙不騙的……他想當警察,後天就考試了……”李為接過布條,隨便在手上纏了幾圈,他現在最擔心的不是自己,而是歐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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