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如車站……”歐陽被李為的回答嚇得不敢動,嘴裡喃喃自語地重複著這四個字。
“隊長,我們真的來到現實裡壓根不存在的地方了……”
歐陽緊張兮兮,草木皆兵,周圍稍微發出一丁點響動都能讓他的心臟提到嗓子眼。
李為卻忽然笑了起來:“不是,你還真信?你這麼好騙,這麼容易相信彆人的話?感覺你老了以後是會被賣保健品的那一掛,就算被人賣了都會幫人數錢……”
“我們不是到月如車站了嗎?”歐陽迷茫地看著車窗外的環境。
值得慶幸的是,外麵燈紅酒綠,街道上都有來往的行人和車輛。
雖然他們對於歐陽來說都是素不相識的陌生人,但他們身上的活人氣息和周圍的生活氣息是此刻神經高度緊張的歐陽最需要的。
人類是群居動物,無論什麼恐怖陰森的環境,隻要人足夠多,心裡總會多出一份平靜和踏實。
歐陽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跟李為下了車。
夜已經深了,出租屋外的鐵柵欄從裡麵鎖住,保安亭裡值班的大爺正躺在一張鋼絲小床上睡得正香。
歐陽拍了拍鐵柵欄,朝裡頭喊了幾聲,大爺迷迷瞪瞪地睜開了眼睛。
“大爺,麻煩幫我開一下門。”
大爺睡眼惺忪地看了歐陽一眼,滿口答應:“好嘞好嘞!”
可是剛答應完,眼睛就閉上轉頭又睡了。
歐陽又拍了拍鐵柵欄:“大爺!門你幫我打開呀!”
大爺又醒過來:“好嘞好嘞!來了……”
然後又沒了下文。
歐陽無語地歎了口氣,欲言又止地看向李為。
李為恨鐵不成鋼地罵道:“一道破門都能攔住你?”
歐陽嬉皮笑臉:“隊長,隻要您稍微轉一下頭,我瞬間就能進去。”
“……”李為不屑地冷哼了一聲:“我一刑警,看不上管你翻牆溜索的事。隻是當心彆閃了你的老腰,彆到時候麻煩我送你去醫院,我沒那閒工夫,也丟不起那人。”
歐陽無奈地扯了扯嘴角,雙手攀著鐵柵欄一個腰馬合一翻了過去,隨後站在裡麵朝李為招手:“隊長,來呀!我看過了,裡麵沒人!”
李為雙手插兜站在柵欄外頭不為所動。
歐陽狐疑道:“隊長,以你的身手不會連這道柵欄都翻不過來吧?不應該啊……”
李為翻了個白眼:“連你都能翻過去,那三歲孩子都能翻過去。我隻是不想乾這種丟人現眼的事情,要是被人拍到我李為大半夜的翻牆翻柵欄,我的麵子往哪兒擱?”
歐陽不禁抱怨:“隊長,我發現你這個人真的死要麵子活受罪,你的偶像包袱很重啊!放心吧,你的人生裡沒那麼多觀眾,人生在世本來就已經很苦了,你還非得往自己肩上再增加額外的重量,你就算是匹駱駝也早晚都會被壓垮的……”
李為還是站在原地不動,歐陽知道自己又是對牛彈琴了,隻得無奈走進值班室,按了開門的開關,把鐵柵欄打開一條縫隙讓一生追求麵子的體麵人李為從正門正大光明地走進來。
兩人順著樓梯爬上三樓去到歐陽住的出租屋。
歐陽一個人住,呆在家裡的時間還沒有在外麵的時間多,他也不在乎什麼居住環境,有個能睡覺的地方就成,所以住的地方比較簡陋,連走廊裡的燈都是聲控的,而且反應並不靈敏,得發出很大的動靜才能把燈弄亮。
此時夜已經深了,很多人家都已經熄燈睡覺,有素質的歐陽和李為輕走經過。
黑燈瞎火的,樓梯又窄又小,兩人在裡麵鬼鬼祟祟摸索著往上爬的滑稽模樣不由得讓李為產生了一種自己是耗子的錯覺,前頭的那隻小耗子正領著他往又小又破的耗子洞裡爬……
“這什麼鬼地方連個照明都沒有?你丫住耗子窩裡啊?”李為忍不住吐槽。
“噓,馬上就到了。再說隊長,不是你自己要跟我來的嗎?來了你又嫌棄,你這不是又當又……”
“你說什麼?!”
歐陽連忙假咳了幾聲,不敢再說話,閉嘴走路。
從樓梯口一探頭,看到自家門口有兩道黑影,一個站著一個蹲著,看上去已經在這裡等待多時。
歐陽探出去的腦袋又縮了回來,把正要往上走的李為拉住,小聲告訴他有情況。
“門口有倆人蹲我呢,不知道想乾什麼……我估計八成不是好事,我們還上去嗎?”
李為鄙夷地敲了一下歐陽的腦殼:“說你是耗子你還真猥瑣上了?人都堵家門口了你還不敢上去打個招呼?你是警察還是通緝犯?身上有屎啊這麼心虛?你還真是屬耗子的怕光不敢見人?”
“我敢啊!我怎麼不敢了我?”歐陽狡辯道:“我隻是覺得沒必要,好漢不吃眼前虧……”
李為無情揭穿:“得了吧,慫就是慫,彆侮辱好漢了,好漢可不像你這副德行,彆人都欺負到家門口了還窩在這兒連個屁都不敢放!”
說著,李為就無所畏懼地挺直腰板大搖大擺走了上去:“嘿!哥們兒,嘛呢?大半夜的不睡覺跑人家門前蹲著乾什麼?spy看門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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