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東西你不會不認識吧?覺得眼熟嗎?”
歐陽晃悠著證物袋,證物袋裡的碎片發出“沙沙”的摩擦聲。
“這就是你當時躲在草垛後麵抽煙留下的煙葉!你知道那個草垛是誰家的嗎?你知道!是馬桂花家的,那個草垛子離案發現場隻有十米不到,你當時躲在後麵抽煙看好戲,親眼看著是誰強暴了王二麻子的老婆,也眼睜睜地看著歹徒挖出了王二麻子老婆的眼睛,更親眼看著歹徒是怎麼回來殺人滅口,用扁擔上的麻繩把王二麻子的老婆活生生吊死在瓜棚架子上的!”
“你因為害怕一直蹲在草垛後麵沒敢出來救人,眼睜睜地看著王二麻子的老婆掛在空中掙紮求救,最後在絕望裡痛苦死去……之後你連滾帶爬地跑回家裡假裝睡覺,又裝模作樣地喊上能幫你做不在場證明的村民一起前往案發地。可是你百密一疏,你一緊張就卷煙葉抽的習慣暴露了你!”
“那天天亮之後馬桂花在你藏身的草垛後麵發現了你散落在現場的煙葉,你抽煙時的火星子差點把人家的草垛都點著了!馬桂花是個勤儉持家的鐵公雞,就連草垛子都是一天檢查八遍,她很確定草垛子被煙葉燒黑的時間就是案發當天。馬桂花起初還以為是村裡跟她拌嘴的死對頭要趁著天黑沒人把她家的草垛子點了,所以把這些煙葉都收集起來準備報警,沒想到現在把你給揪出來了……”
鐵證麵前村長依然試圖找理由為自己開脫:“就算當時有人躲在馬桂花家草垛後麵也不能證明就是我,我是喜歡抽煙葉,但是村裡抽煙葉的又不止我一個人,你憑什麼說那就是我?”
歐陽無語地歎了口氣:“你不知道這個世界上有種東西叫dna嗎?雖然事情過去這麼久了,但這煙草上至今還沾著你的口水和指紋呢!你還想咬死不認罪嗎?要不要我們現在就去dna檢測中心試一試?”
村長無話可說,隻能如實招認當時他確實在現場,也看到了凶手,隻不過當時月黑風高,他隻看到了凶手高大健壯的背影。
就算到了警局最多也隻能判他一個知情不報,見死不救,隻能在道德層麵指責一下他,他從始至終都沒有插手傷害彆人,所以算不上違法犯罪。
“那你接受凶手給的好處,幫凶手銷毀犯罪證據呢?難道這也算不上違法犯罪嗎?!”
村長心虛了,他顫顫巍巍地舉起手發誓:“我隻是擔心村裡發生這種惡性殺人案會影響村子的名聲和未來的發展,所以才到警察麵前說了幾句胡話。我真的不知道凶手是誰,我怎麼接受他的好處?又怎麼說我幫凶手銷毀證據?”
歐陽突然情緒失控地吼道:“我他媽說的是馬小琪!”
“你敢說在她失蹤之後你沒有接凶手的任何好處?你沒有幫凶手銷毀村裡的監控錄像?你沒有在警察麵前作假證?我告訴你,要是最後能找到馬小琪,她活得好好的也就算了,要是她有一丁點差池的話我親手把你送進監獄!”
眼看事情敗露,村長也急得亮出了底牌:“說到底她隻是一個沒身份沒背景的農村丫頭片子!要怪隻能怪她自己命不好,當初沒投到一個好胎!要怪隻能怪他爹媽沒錢沒勢!家裡沒錢的孩子命比野草都賤!有錢人家的孩子就是不一樣!你知道對方是什麼人嗎?他們可以輕輕鬆鬆地花錢買你一條命!當然也能買我的命,我幫他們也不隻是為了錢,我們一個村的我……”
村長一邊說著話一邊老淚縱橫:“馬小琪出生的時候我還抱過她,她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她還叫了我那麼多年的村長爺爺呢!但是對方的勢力太強大了,我們平民百姓根本得罪不起!我要是出賣他們我也會跟馬小琪一樣突然之間消失,落個活不見人死不見屍的下場!”
村長的眼淚在歐陽看來就是鱷魚的眼淚,根本不值得同情和動容,他直截了當地跟村長說:“隻可惜你現在已經得罪他們了……”
村長愣住。
歐陽邪惡地笑道:“你知道我為什麼每次來找你都穿著警服嗎?要是暗中調查,我怎麼可能這麼引人耳目?對,我就是故意的,我故意要讓他們看見有警察經常出入你家跟你長談,我就是要讓他們不再相信你,就是要斷了你的後路!”
“你以為你現在閉口不言幫他們保守秘密還是在替你自己保命嗎?不,你的嘴不會比一個死人的嘴更緊。你要是今天再不招認,我之後就如你所願再也不會來找你了。可是你好好想想,一旦失去警察的保護你會遭遇什麼?收了錢要你命的亡命徒可能已經在來的路上了……”
“你!!!”憤怒的村長朝歐陽撲來,歐陽側身躲過,隻注意著正麵進攻的村長,卻沒留意到背後緩緩打開的房間門。
昏暗的房間裡,一個舉著大缸的人隱隱出現在門後……
“咣當!”
醃菜缸碎裂,歐陽應聲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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