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考到了吳勳所在的支隊,是他幫吳勳找出了犯罪凶手,也是他教唆馬桂花為了減刑指控你當年查錯了案子,冤枉一個精神病殺妻騙保,白白在牢裡關了4年,也讓這個你的大隊長的真實能力存疑……甚至都有人說……你根本不配當刑偵大隊的隊長。”
“老師也很為難啊,你說,要是局裡讓一個身上背著錯案罪名的人當上副局長,那不成了笑話了?天理都不容,說出去不僅會丟了咱們整個頤江市的臉,也不能被老百姓接受。”
“咱們頤江市的領導必須根正苗紅,一點也錯不得,得讓人心服口服。自從馬桂花指控你的那1秒開始,你就已經徹底跟副局長的位置無緣了,你再怎麼不甘心也沒用。”
李為嗤笑。
其實當他踏進這扇門的時候,他就料到了會是這樣的結果。
他不是不甘心,當不當副局長他從來都無所謂,他隻是覺得可笑。
“要是我沒記錯的話,當年您也參與了案子的調查,您當時還是帶領刑偵大隊查案的隊長。如果那樁案子真的有錯,您也逃脫不了責任。要是我不配當這個隊長,那您這位局長是不是也德不配位?”
吳正義故意做出一副後悔莫及的樣子,
“是啊,真是慚愧啊!”
“就因為我當時突發闌尾炎,在家躺了兩個星期,沒能把好關,沒想到就讓你李隊長把案子搞錯了!我真該死啊!”
“後來竟然還讓你當主事警官上庭陳述,風頭都讓你搶光了!現在想想我這張老臉真是臊得慌啊!要是我當年這把身子骨爭氣,沒犯這闌尾炎,就不會讓你有機會平白無故冤枉人家這麼多年!慘死的受害者也能早些瞑目了……”
看著吳正義“貓哭耗子假慈悲”的表演,李為拳頭捏得“哢哢”作響。
“要是我真的辦錯了案子,該怎麼處罰就怎麼處罰,我沒二話。龍潭江溺亡案和馬小琪的案子都算吳勳的功勞我也無話可說,公道自在人心,但我李為絕對不會拿活生生的人命開玩笑!”
龍潭江溺亡案破了,功勞全都被吳勳搶了過去,表彰大會和上任儀式同日進行,吳勳出儘了風頭,更加積極的跟各位達官顯貴走動。
他把案子搶過來的目的已經達到了,至於案子的後續,例如案子所有相關資料的整理封存工作他連看都不帶看一眼的。
之前為了徹底斷絕歐陽的後路,吳勳讓當時在門外錄音的李凡把錄音筆扔在了鄭涵車上,故意出賣了歐陽。
現在歐陽已經信守約定,成功把李為拉下馬,讓他坐上了副局長的位置,可是吳勳並不感謝他,反而卸磨殺驢,還想看著他們“自相殘殺”。
於是吳勳故意派歐陽去公安局找鄭涵索要馬小琪的屍檢結果,美名其曰:“成全故人見最後一麵。”
他當然知道鄭涵和李為的關係有多鐵,也知道正在氣頭上的鄭涵不會輕易放過歐陽。他恨不得鄭涵一氣之下把歐陽殺死解剖了,這樣他就又能折斷李為的一隻有力臂膀,同時也能報了歐陽多次欺騙他的仇,借鄭涵的手解決了歐陽這個後患。
果不其然,當鄭涵再次看見歐陽時早就沒有了以往的熱情客氣,臉色比停屍房還陰,陰得仿佛都能擠出水來。
“喲,我當這是誰呢?這不是吳勳的走狗嗎?”
鄭涵連眼皮子都沒抬起來看歐陽一眼,自顧自地擦著解剖刀,對歐陽冷嘲熱諷,
“又來幫吳勳當狗腿子了?真是條忠心的好狗啊!你主子有什麼吩咐?說吧。”
歐陽自知對不起他們,所以就算鄭涵再怎麼為難他,他都默默承受。
“吳勳讓我來拿馬小琪的屍檢報告,方便整理歸檔。”
鄭涵冷笑,故意找茬:
“你是大明星啊?來我這兒還戴個墨鏡……”
“看來韓組長說的對,你果然不愧是吳勳調教出來的人,好大的架子啊!隻是不知道你這架子是擺給誰看?我這裡隻有屍體,你在屍體麵前也能神氣起來?難道你還要在死人身上找優越感嗎?你這是連鬼都要欺負啊,一個人能活到人憎鬼厭的地步也挺算本事的。”
“沒有,我隻是暈血。”
歐陽的解釋並沒有換來鄭涵的罷休,甚至變本加厲。
“暈血啊?那行,你走吧,我這地方廟小,容不下您這尊菩薩。”
“你去讓吳勳好好等著,等我什麼時候弄好了,什麼時候再把資料給他。不過我這個人的記性一向不太好,萬一要是忘了可就怪不得我了,等我什麼時候想起來,什麼時候再說。”
歐陽沒辦法,隻好把墨鏡摘了下來。
“馬小琪的案子是龍潭江溺亡案的起因,又跟蘿麗島黑色產業鏈的案子有關,所以她的屍檢報告需要一式兩份,麻煩鄭組長了。”
鄭涵鐵了心的要幫好兄弟出了這口惡氣,根本不可能讓歐陽輕易拿到屍檢報告,所以並沒有搭理歐陽的話,反而故意為難歐陽。
“大部分都檢查完了,隻有一小部分還需要動刀劃開檢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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