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層廂房——
辛陌顏眼皮沉重得睜不開,半夢半醒中,隱約聽到有人在說話。
“到底是何情況?”
“你看起來很擔心郡主噢!”男子把完脈,將辛陌顏的手腕放進被子裡,似笑非笑地盯著麵前的男人。
“擔心!我也擔心,風輕揚,你快說顏顏是什麼情況。”
花不語在他身邊走來走去,又拽著風輕揚走到桌子旁。
“花不語,彆動手動腳的。”風輕揚衣袖一甩,俊秀清逸的臉上略顯疲憊。
“咳!郡主的身子原先就有些氣血不足,上月又在水中受了寒氣,下焦陰寒邪氣不散,這月癸水才如此不順,待我寫張藥方,讓飛厄抓幾貼藥去後廚煎煮,服上兩次即可見效。”
“那顏兒怎還不醒?”
“她這幾日勞累過度,歇息不足,難免困乏無力,讓郡主多睡一會兒吧!”
他這才放心一些,風輕揚還沒來得及喝口水,他又問道:“若每月癸水如此艱難,有何丹藥可解?”
“公子,我記得以前我肚子痛的時候,你都不搭理我,”花不語說完,還偷偷鄙視了他一眼,“之前還說對顏顏不感興趣,如今倒連昵稱也變了。”
“……”
對於花不語這句吐槽,他無話可說。
“看來這一月,我錯過了許多,郡主也比那日所見還要惹人憐愛。”風輕揚藥方寫至一半,回頭瞥了一眼遠處的床榻,又接著說道。
“癸水期腹痛難忍,這是體內過於虛困導致,湯藥隻是一時疏散緩解,若每月不想這般苦痛,平日裡應好生補養氣血,其次……”
風輕揚說到一半就停下了,依舊笑得意味深長,把兩人看得心煩。
“風輕揚,你能不能不要總是把話說一半,其次什麼你就說啊!還有,我去年找你看病,你都不提醒我補氣血。”
他的嘴角微抽,又見某人同樣緊盯著自己,這才無奈說道:“你這性情該降火,不用補氣血,其次就是,倘若郡主日後成了婚,這癸水之痛,許是會緩解許多。”
“為何?”
花不語秒懂,側眸看向某位不明所以的公子,突然咧嘴一笑。
“公子,等你把顏顏追求到手,那時再問也不遲。”
“我何時說追求她?”麵具之下的表情有些不自然,好在沒人看到。
“是是是!你沒說追她,是我說的,我要追求顏顏,行了吧?”
“你敢!”聲音陡然變冷,他可沒忘那日開張,兩人大庭廣眾之下拿著紅花紅綢,又笑靨如花的樣子。
“……”
花不語徹底無語,這個男人怎麼這麼難伺候?如今連說句話,也要小心翼翼嗎?
風輕揚放下毛筆,將藥方交到花不語手上。
“不語,你讓飛厄去抓藥,等郡主醒了才好服下。”
“那好吧!”
花不語接過手,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公子,那我去樓下吩咐飛厄?”
他的語氣依舊沒有一點感情,冷冷道:“難道……要我親自去?”
“那你們照顧好顏顏啊!”
見她離開,風輕揚這才慢慢走到床前,盯著辛陌顏的睡容若有所思。
某人頓感不悅,低沉著嗓音說道:“你也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