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戶所的酒宴結束,眾人三三兩兩地散去。
朱昉似乎有些意猶未儘,決定給王雲長做一回主。
帶著李北玄、熊戰、王雲長、馬翼德,就去了媚香樓。
媚香樓不愧為藍田第一青樓,入場券就要五兩銀子。
進入媚香樓的大堂,
就見舞台上有戴著麵紗,衣裳半遮半掩的舞姬載歌載舞。
來青樓這地方消遣,圖的是一個情緒價值。
如果全都光溜溜,按部就班,反而沒意思了;
半遮半掩才迎合客人們的胃口,能挑動他們心中的邪火。
資深老嫖客們,把這親切地稱之為——情調。
吳嬤嬤一眼就看到了王雲長,重金打賞的凱子來了,自然要好生招待。
由於生意火爆,樓上的雅間都滿了,隻能暫居一個卡包。
媚香樓的姑娘,從身段到樣貌,都是北方極品。
經過專業技能培訓後,
舞技、唱功、琴棋書畫、詩詞歌賦等造詣,也都無可挑剔。
一曲作罷,舞台上又換了一批舞姬。
雖然都是北方姑娘,卻穿著西域的服飾,造型優美,體態輕盈。
跳起舞來,就好像靈動的長蛇,在無儘的沙漠中蜿蜒前行。
獨特的節奏和動態的身姿,為她們增添了彆樣的異域風情。
在場的看客們陶醉不已,紛紛掏出銀子,扔在舞台上打賞。
“賢弟,你看她們這身段,比我家夫人強多了。”
“賢侄,你看這舞跳得多好,比我的小妾不知高了多少個檔次。”
“頭兒,這裡的歌姬比雀兒胡同的更招人疼。
娘嘞,把我看起興了,明天得去雀兒胡同找賽貂蟬,她等我等的都快乾了。”
眾人落座之後,王雲長就去找他的白月光了。
朱昉、熊戰、馬翼德三人看得是津津有味,
還時不時地對她們赤著的小腳、若隱若現的溝壑品評一番。
可讓他們奇怪的是,李北玄對這些竟然不為所動。
“搞了半天,你們就來這裡玩素的?”
李北玄對朱昉很失望,說好的要給王雲長做主呢?
“什麼素的?”朱昉滿眼不解。
“隻能看,不能摟不能抱,不能摸不能睡,這有什麼意思?”李北玄滿是疑惑,連坐台的小妹都不找,咋能玩得儘興?
“等等……”朱昉神色複雜地看著李北玄,“賢侄,某家一直覺得,你是個正經人。”
“杜叔叔!”李北玄表情嚴肅義正詞嚴,“正經人,誰特麼來青樓啊!”
“……”朱昉三人:臥槽,萬萬沒想到,這小子年紀輕輕,竟然藏得這麼深!
“你們都這麼好糊弄的嗎?”
“赤個腳、露個腰,隨便扭兩下就把你們迷得五迷三道的?”
上輩子見過諸多刺激戰場的李北玄,決定給他們上一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