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一個段位的,上去也是送人頭。
“一場比試輸了,就心生膽怯,將來如何上得了台麵?”劉子揚臉色陰沉至極,越看徐元直刻意挑釁的眼神,就越覺得惡心。
“學生覺得,姓李的律詩厲害,詞牌卻不一定行。”
一名學子站了出來,“先生,學生聽聞有一款叫作臨江仙的美酒即將上市,可讓侯平亮和姓李的比試詞牌。”
劉子揚點點頭,“侯平亮,第二場你上。”
“是,先生。”侯平亮走出隊列,目視李北玄,“李兄,我乃弘文館學子侯平亮,想和你以臨江仙美酒為題,探討一下詞牌。”
徐元直低聲提醒道,“此子生於寒門,是個神童,自幼四書五經倒背如流,尤為擅長各種詞牌。當年招生的時候,一念之差被錯過,便宜了劉子揚。”
“原來是侯賢弟。”對方客氣,李北玄自然也會給麵子,“探討可以,但咱們多加一個彩頭如何?”
“李兄,隻要不違背儒生意願,皆可。”
“如果我贏了,你放棄弘文館的學籍,改投國子監門下,如何?”
“這……李兄,小弟不侍二主,不做兩姓家奴,恕我不能答應。”
“劉子揚。”徐元直眯起眼,聲音帶著十足的傲慢,“這一場國子監要是輸了,我每天三拜九叩去你府上給你洗一個月的腳。你敢不敢賭?”
“老夫有何不敢?”劉子揚冷哼,“老夫就替侯平亮答應賭約了。”
“先生,您……”侯平亮雙拳緊攥,“學生是來弘文館求學的,不是你們爭鬥的彩頭。”
“侯平亮,如果你輸了,老夫也會罷黜你的學籍。”劉子揚隨即看都不看侯平亮一眼。
“你,你們……”侯平亮明白了,寒門終究是寒門,不受這群高高在上的名儒待見。
“侯賢弟,喝一碗我珍藏的茶,好好平複一下心情,然後咱們再比。”李北玄擺擺手,月娥立刻端著茶碗來到弘文館的方陣,放在侯平亮的身旁。
“謝李兄好意。我占李兄便宜了,詞是我昨天寫的。借你這杯茶,我改動下念給你聽。”
侯平亮抿了一口茶讚不絕口,“今書院李兄邀飲,座中多為豪英。長溝流月去無聲。杏花疏影裡,吹笛到天明。二十餘年如一夢,此身雖在堪驚。閒登小閣看新晴。古今多少事,漁唱起三更。”
臥槽,牛逼!
贏了,這場比試肯定贏了。
侯平亮算是給我們弘文館掙回了顏麵。
學子們神情激動,就連劉子揚也是嘴角上揚,壓都壓不下去。
然而,李北玄並沒有作詞,而是一臉真誠地看向侯平亮,“賢弟,俗世洪流,站得住腳已經是千辛萬苦,想出人頭地更是難上加難。弟若不棄,愚兄願意作為引薦人,向姚學士舉薦賢弟。”
“李兄,我出身寒微,怕玷汙了姚學士的聲名。”
“內舉不避親!出身寒微也並非恥辱,能屈能伸方為丈夫!”李北玄爽朗笑道,“賢弟,你是個有真才識的人,留在弘文館隻會浪費一身才華,難展心中抱負。”
“李北玄,你贏了,才有機會說這些話。現在,請你作出你的《臨江仙》。”
劉子揚打斷了二人談話,他認為侯平亮已經贏了。
李北玄年紀輕輕,胎教起就學習詩詞歌賦,又能學會多少?
徐元直這次,必然是陰溝裡翻船,給他洗一個月的臭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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