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貢品擺放好,點燃了紙錢,開始跪下叩拜。
李敢和月娥,把酒灑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淚。
“少爺,你燒的是什麼?”
月娥見李北玄單獨從袖口裡掏出來一遝紙錢,滿是奇怪。
“少爺。”李敢見狀,也是大驚失色,“私鑄錢幣擾亂地下貨幣秩序,老爺會下十八層地獄受罰的。”
王雲長和馬翼德看得直咧嘴:頭兒,上墳燒欠條,你糊弄鬼呢?
“……”李北玄:我畫幾張欠條,就是私鑄錢幣,擾亂地下經濟秩序了?
“咦?”月娥接過李北玄的紙錢,仔細查看,“少爺,怎麼是欠條?”
“我的親爹哎,欠條我給你抄錄了一份!”李北玄拉了一個長音,把欠條一張張的放進火堆,“你一個人在下麵也不容易,要是覺得孤獨寂寞,就把債主們全都拉下去陪你……”
“……”月娥、李敢:少爺,你可真是個大孝子!
祭拜結束,自然要去宗祠轉轉。
一路上,麥田的長勢很好,又是一個豐收年。
可讓李北玄奇怪的是,快秋收了,可田地裡卻空無一人。
麥子,不應該都是搶收才對嘛?
等進入了鎮子,總算是看到了玩泥巴的孩子。
他們看見身穿飛魚服的王雲長和馬翼德,立馬顯得拘束起來。
不管在什麼年代,
穿布衣的永遠乾不過穿製服的,穿製服的永遠乾不過穿行政夾克的。
家長們教育孩子也都是普及全國的一句話:不好好吃飯,就讓警察把你抓起來。
所以,從小到大,對穿製服的都有潛意識的恐懼。
“鎮裡的人,都去哪了?”李北玄叫住一個孩子。
“都,都,都在宗祠呢。”孩子聲音顫抖。
李北玄點點頭,掏出油紙包的麥芽糖,給幾個孩子一人一塊兒。
來到宗祠,這裡已經是人山人海。
兩鬢斑白的老族長,悶悶不樂地坐在椅子上。
周圍的壯丁、婦女們也是愁眉不展。
見到李北玄等人,老族長先是一怔,很快起身相迎。
“崽兒,你咋回來了?”
“二爺爺,大家不在田裡搶收,怎麼全都聚在宗祠了?”
李北玄搜羅記憶,終於記起來,此人名叫李文忠。
李文忠歎了一口氣,開始給李北玄說起事情的緣由。
原本李家鎮和張家集之間有一條官星河,是兩個集鎮日常灌溉用的。
李道正活著的時候,雙方相安無事。
李文忠讓大夥兒湊了點錢,
準備挖一條水渠,把河水引入李家鎮。
這樣,就不用一車車地去拉水了。
可誰承想,李道正被賜死之後,一切都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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