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北玄的心情異常沉重,或許張鬆昌還不知道將來會發生什麼吧。
督戰隊跟隨朱知節的中軍,走在隊伍的中間。
隨行的還有很多文官,他們負責花名色、糧草、軍械等等事宜。
和督戰隊不同,很多文職人員連戰馬都沒有,隻能跟著運糧隊走。
如果累了,就順勢在糧車上歇歇腳,休息好了繼續下來趕路。
李北玄慶幸贏麗質有先見之明,又送來一匹烈焰馬。
這匹馬後背寬大,體型是鐵錘的半倍有餘,騎在上麵也十分舒適。
看著那些走路的小吏,
李北玄突然有了一種,高富帥單手開著法拉利,蔑視屌絲們擠地鐵的優越感。
雖然這種想法很不好,但想想就覺得很爽。
烈焰馬和鐵錘,似乎也很通人性,就連步子也變得懶洋洋起來。
對周圍的騾馬,發出一陣陣不屑的響鼻,似乎在嘲笑他們:有些馬出生就在羅馬,有些馬天生就是騾馬。
李北玄把這一幕看在眼裡,開始自我反思:這才幾天啊,烈焰馬和鐵錘就這麼不求上進了……
當過兵的都知道,興起戰爭後,最痛苦的不是打仗,而是枯燥乏味的行軍。
出生就是享受主義者,一輩子吃喝不愁的人行軍途中總會胡想瞎想,甚至開始想象自己如何做一個合法的逃兵。
豐州距離京城一千五百裡,現在又是天寒地凍的十一月,那滋味很不好受。
老朱給出來的解釋卻很直接:關外暴雪,薛岩陀人比咱們更難受。
戰爭通常都是春夏交替的時候發起,薛岩陀選擇在冬季,很明顯就是他們內鬥的厲害,這一仗不打不行了。
不管是戰略層麵,還是戰術層麵,武朝都已經贏了一半。
行軍的第七天,李北玄終於明白騎馬不好受了。
大腿內側,嚴重脫皮,長時間的顛簸,讓他的全身都像是要散架了一樣。
安營紮寨後,夥頭兵們提供的,也僅僅是餅子和菜湯。
三兩天,也見不到幾滴葷腥。
李北玄甚至親眼看見,夥頭兵們把醋布丟進鍋裡,然後再撈出來。
用嘴巴嘗了嘗鹹淡,
如果淡了就丟掉,不鹹不淡就裝進一個黑不溜秋的袋子裡,下次做飯再拿出來繼續使用。
很無奈,李北玄來到帥帳。
似乎隻要能打仗,就算是吃豬食老朱也願意。
一大碗湯,三個餅子,老朱幾口就吞了下去。
“瓜慫!”老朱狠狠一瞪眼,“你找老夫有事?”
“大帥,你還是吃點兒我們督戰隊的行軍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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