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弟,你的名聲可是越來越大了。”
贏高熙親切地拉住李北玄的手腕,走進了會客廳。
魏王殿下言語和善,不知道的還以為兩個人是異父異母的親兄弟。
“賢弟,你無緣無故地不會來找本王吧?”贏高熙抿了一口茶,“說吧,隻要是本王能辦的,都幫你辦了。”
“千戶所的百戶殺了人,正被關在萬年縣牢房,咱倆去劫獄怎麼樣?”
撲哧,贏高熙一口茶湯全都噴了出來,“這件事我聽說了,人是夠嗆能撈出來了,但聽說雲仙穀並沒有削去他的勳位,放出來以後依舊是貴族。”
“殿下,你幫我懲治一下刁民,我負責把你留在京城,如何?”
“這……”贏高熙瞬間陷入沉思,許久之後才開口道,“你本王如何做?”
李北玄把事情的經過,詳細和贏高熙說了一番。
“狗屁的萬年縣令,殺父之仇不共戴天,這樣的畜生殺就殺了,怎麼就定他有罪?朗朗乾坤之下,為民除害何錯之有?”贏高熙作為實力派演員,自然是氣得哇哇大叫,“說吧,讓本王怎麼辦?”
“咱們這樣這樣這樣……然後你再那樣那樣……”
李北玄在贏高熙耳邊低語,贏高熙的嘴角瞬間揚起,壓都壓不下去。
“賢弟,果然高明。如此一來,本王就不用去就藩了。”
贏高熙緩緩站起身,對著外麵就是一聲吆喝,“來人,點上家中所有護衛,隨本王去為民除害!”
李北玄看著贏高熙帶著一眾護衛直奔萬年縣而去,嘴角也揚起濃濃的笑意。
“我說……”身後傳來陸準的聲音,“你挖這麼大的坑,讓殿下跳進去真的好嗎?”
“你說……”李北玄意味深長地看著陸準,“你說你咋還不跟上去,萬一沒人勸他,他把甄應家弄死……就不美觀了。”
臥槽!
陸準爆了一句粗口,讓人牽過一匹馬,也一路追隨而去。
贏高熙不是傻子,他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他不在乎一個錦衣衛百戶的死活,更不在乎甄家全族的死活,他隻想留在京城不走。
朝臣們每天都會上疏趕他離開京師,多日來積攢下的怒火,如果不發泄出去早晚會瘋掉。
李北玄,恰好給他指了一條明路,哪怕弄死甄家全族,皇帝也不會怪罪於他。
不管是人治還是法治,判了八年的殺人犯兩年就出獄了,還在苦主家門口大擺宴席,弄死他也是替天行道。
甄員外家中,懸掛白幡白布,正在辦喪。
一群和尚正席地而坐,念誦超度的經文。
想想慘死的胡家二人,想想還在牢獄中的胡大海,再想想彈劾他的奏疏摞起來一人多高,贏高熙瞬間就怒了。
一抖韁繩,戰馬帶著囂張跋扈的味道,直接衝進了甄家的大院。
甄家的家仆護院們見狀,瞬間就圍了上來。
啪!
贏高熙揚起馬鞭,重重地抽了下去。
護院頓時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
“你是何人,敢來我甄家鬨喪?”
甄家祖祖輩輩都是大地主,還花錢捐了一個員外。
在萬年縣,也算是有權有勢,製霸一方。
聽見有人鬨事,甄應家氣勢洶洶地走了出來。
“你就是狗賊甄應家?”
“不錯!”
“是你逼死了胡大海的老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