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大紳,又名謝懟懟。
武朝第一噴子,懟天懟地懟空氣,贏世民的一生勁敵。
不知為何,謝懟懟突然約上郭懷仁、姚簡等一眾大學士吃酒。
起初大家還以為是京城新開了青樓,可到了地方才發現就是個酒肆。
桌子上,也不是什麼山珍海味,隻有幾碟醬菜和一壇濁酒。
就在大家疑惑不解的時候,謝懟懟突然做了一個噓聲的手勢。
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正好是一群閒漢圍坐一桌發葷打趣。
眾人相互對望,似乎明白了謝懟懟的意圖,下意識的側耳聆聽。
“聽說了嗎?甄員外根本就不是懸梁自儘的,而是太子殿下……”
“唉,簡直就是造孽啊,我武朝有這樣的太子,真為陛下感到不值。”
“真的假的?這麼小肚雞腸的人要是繼承大統,還不得先把忠臣良將全部殺了?”
“這種事如何作假?我親眼看見藍田縣子從刑部出來,估摸要不了多久就該被問罪流放了。”
“還有雲縣令,他可是一個好官啊,正常判案竟然也跟著吃了鍋烙。”
“要我說,甄家人就是該死,提前六年出獄,在苦主家門口大擺宴席,我要是胡大海,我殺他全家。”
一眾大學士,把議論全都聽在耳中,有人臉上浮現出怒色,就想過去理論。
卻被謝懟懟用眼神給製止,“今天請你們是來喝酒的,彆吃了幾年的山珍海味,就他娘的忘了本。沒考中之前,這種地方哪個沒來過?”
眾人相互對望,全都露出無奈的笑容。
“說實話,自打我的賢婿搞出來臨江仙,我就再也沒喝過濁酒了。”姚簡很給麵子地打了一杯酒,“謝先生說得對,當官的似乎都忘本了。學生也快忘記自己還是一名言官了。”
“謝先生。”禦史黃世翰對著謝懟懟拱拱手,“下官已經把禦史台的人下放到坊間,天黑之前就能把這些謠言彙總。”
“謠言?你怎麼確定傳聞全都是謠言?”謝懟懟臉色一沉。
“這……”黃世翰瞪大眼,不可思議地看著謝大紳:臥槽,你是李賢侄派出來的臥底嗎?我就是想先鋪墊一下,你咋還不按套路出牌呢……
李北玄親手指定的計劃,馬彼德全力執行,坊間的閒漢、地痞、流氓傾情演出。
強大的輿論,讓整個京兆沸沸揚揚,就連禦史台也徹底炸了鍋。
馬彼德謹遵李爵爺的指令,做個牽頭者然後就功成身退,就算武朝天子想查都查不到他的身上。
始作俑者,卻站在盧國公府門口,意味深長地看著朱懷墨和媳婦的倫理大戲。
“臭婆娘,你還想反天不成?今天,老子不寫休書就不姓朱!”
此時此刻,武力值拉滿的朱懷墨,正在被媳婦賈氏像狗一樣按在地上。
任憑他怎麼掙紮,都無法掙脫賈氏的束縛。
“寫休書?”賈氏冷哼連連,“筆和紙都給你,我就看看你怎麼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