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上沒有真正的千杯不醉,隻有酒量的高低。
餘玉的酒量已經算好的,他可以在其他哥哥們都倒下之後依然保持清醒,但酒量再怎麼好也不可能在連續六杯白茶下肚後依舊一站到底。
更何況在這之前他已經喝了一些酒精產物。
一口氣喝太猛的代價就是上頭來得非常快,稍稍偏頭就是天旋地轉頭重腳輕,理智也離自己越來越遠,那久違到陌生的奇特感覺讓餘玉發現自己整個人都輕飄飄的。
他不必緊繃著保持理智,不必在意太多東西,他隻用放任自己的思緒和靈感飄散在彌漫著煙火氣的夜空之中。
其實說出來恐怕不信,他們這群人還真沒見過餘玉醉酒的樣子,畢竟他們都醉倒了他都不見得開始微醺,而他們醒來後便是在酒店或者家中,餘玉總會安排好一切。
“魚魚,你還好嗎,你還能喝不?”原本王悅心是有些上頭的,但經過剛才那一鬨他的腦子已經清醒了一丟丟,此刻看餘玉低著頭手裡還攥著空塑料杯,試探性問了一句。
餘玉抬起頭,湛藍的眸子已經漫上了一層薄霧,雙頰的嫣紅將耳根也染了色。
他懵懵懂懂地看向王悅心,混沌的腦袋努力思考著對方剛才那句話的意思,幾秒過後才慢悠悠點了點頭,輕輕地軟軟地哼出了一聲鼻音:“嗯。”
大概是覺得他這狀態挺新奇,蘇星忍著笑意追問:“嗯是啥意思,你還能繼續喝的意思嗎?”
餘玉又低頭看著手裡的空杯子,努力思考了一番,又等了幾秒,才溫吞回答:“不能啦。”
其他人被進入樹懶模式的餘玉逗樂了,蘇星立馬掏出手機記錄難得醉酒的餘玉,而路虎一邊笑一邊拿著一直被餘玉攥在手裡的塑料杯,哄孩子似的說:
“不能喝那就不喝了哦,乖,咱們把杯子放下,杯子放下之後我們就走好不好?~”
餘玉慢慢點了點頭,乖巧道:“好哦。”
手一鬆,路虎將杯子放到一邊。
“想不到,我真很難想象,清醒的時候是個鬨騰的熊孩子,喝醉了倒安靜乖巧下來,我還以為能看到魚魚發酒瘋說胡話的醜樣子呢,沒想到他都喝醉了還知道形象管理?”
章遠嘖嘖稱奇,忍不住調侃。
“魚魚你能站起來走兩步嗎?”路虎不確定問著。
“走兩步?”章遠揶揄的目光看向路虎。
那一刻路虎仿佛接收到人類無法察覺的信號,他和章遠相視一笑,手指了指頭頂:“看看聰明的智商是否依然占領高地?”
“哈哈哈你們倆什麼鬼!”王悅心笑得一屁股坐回椅子上。
腦子一團漿糊的餘玉不明白虎哥和遠遠在說什麼,但是他還是乖乖按照路虎說的,扶著桌子站了起來,剛準備走兩步,卻沒看到周圍都是椅子,也不知道繞過去或者搬走,就這樣筆直撞上去,撞得一趔趄差點又摔了,幸好一旁的大哥陳怵生撈住他。
“不能走兩步。”餘玉得出以下結論,直接把扶著他的陳怵生逗樂。
“哎呀真可惜,看樣子,高地是沒了。”路虎帶著笑意的語氣聽起來一點也不覺得可惜。
“高地沒了水晶還在就行。”章遠接了一嘴,“那現在怎麼走?我們叫車嗎?”
“走不了沒事,我來背!”王悅心刷的一下站起來,自告奮勇拍了拍胸脯。
蘇星已經拍了不少黑曆史素材,他收起手機,嫌棄道:“你還是算了吧,自己說話舌頭都捋不直呢,你背著魚魚的話,我還擔心你直接背著他掉進溝裡。”
他說著,扛起餘玉一隻手搭在肩上,陳怵生見狀,也配合地扛起了另一隻手。餘玉身高比他倆都高,兩人架著他比較好走。
“在你們剛才喝懵的時候魚魚已經叫好了團隊的車,現在這個點人家差不多過來了。”
蘇星說著,從餘玉兜裡掏出他的手機,用他的麵容解鎖後,找到通話記錄,給司機打了個電話,約好待會用他自己的手機聯絡後,又把手機放回去。
這一套動作行雲流水,估計也隻有他們這幾個對彼此太過熟悉的老朋友,才能肆無忌憚地這樣做。
餘玉之前預約的是兩輛商務車,蘇星和陳怵生扛著餘玉上了第一輛,剩下的三人上了第二輛。
好在喝醉之後的餘玉異常乖巧沒有發酒瘋,蘇星和陳怵生讓他上車他也十分配合,否則如果要他們倆把餘玉這個渾身都是精肉的家夥扔進車,那絕對會廢了一把老腰不可。
餘玉一上車就鑽到車後座最裡麵閉上了眼。
陳怵生和蘇星並排坐在前方,他們倆對視一眼,都忍不住笑了。
“其實偶爾喝醉也挺好。”陳怵生的笑意裡還帶著幾分歎息,“魚也需要大醉一次。”
餘玉突然決定和他們每一個人合作,並且還一口氣拿出了這麼多deo,每一首的質量居然都無可挑剔可以直接做成成品。
也許那些都是他這十幾年來的存貨,也許其中也有不少是他現階段創作,無論哪一種,能一次性甩出這麼多,在他們這些哥哥眼中,未免有些報複性壓榨自己才華的嫌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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