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擠滿了觀眾和工作人員的演播廳裡,連呼吸都變成了一件小心翼翼的事情。
無論曾經是否是餘玉的歌迷,至少在這一刻,幾乎所有人都沉醉在那純潔的歌聲之中,不願醒來。
這可是無伴奏純vocal的歌聲啊,而網上居然還有人說這種聲音隻存在於後期修音之中?那這是什麼?他們聽到的難道真的隻是一場夢嗎?
而且為什麼餘玉的現場純人聲版居然比之前放出來的發行版更絕?錄歌後期製作的時候怎麼還帶反向修音的?這後期團隊到底在乾什麼,這般天籟居然被修成那樣子,難怪人家會懷疑餘玉現場唱不出來。
他現場唱的更好,當然沒法唱出那該死的錄音棚版。
心裡暗暗腹誹的人恐怕都忘了一開始自己是如何對音樂平台上的《天堂鳥》拍案叫絕的。
話又說起來,這群音樂後期是擱這天天對再就業的哥哥們反向修音吧?餘玉如此,陳怵生也是如此,這群拿錢不乾人事的家夥們真的該死。
其實歌迷們要是這樣想那就真的冤枉了調音師,有些人的聲音特質就是更適合現場,再加上環境音的影響,錄出來的聲音本就容易就是一部分而失真,被電腦處理後,完全沒法還原原聲的感覺。
幕後藝人的錄製房間裡,剩下的五組歌手圍坐在轉播大屏前,看著屏幕中的餘玉緩緩唱著仿佛不可能存在人世間的歌聲,忍不住讚歎不已。
“我真的沒想到他能唱出這樣的聲音,這樣的聲音太過獨特了。”張信折滿臉帶著欣賞的笑意,望著隻有過一麵之緣但對他印象特彆好的餘玉。
“你能唱出這樣的歌聲嗎?”伍斯凱好奇問道,“你的聲線挺類似,要不試試看。”
“不行,這需要時間和技巧來研究的,這種聲音很特彆。”張信折抱著胸搖了搖頭。
這所謂的“天使音”,聽起來挺天使,但演唱難度絕對是惡魔級彆的。
因為它不是單純的高音那麼簡單,既要高度,key絕對不低,還要寬度和厚度。既要靈活操控讓聲音時而尖細時而厚重有質感,又要真假聲的巧妙無痕轉換和混聲的調節,這根本不容易。
有時候哪怕日日夜夜的練習,沒有這個嗓音條件,也沒法補拙。
“而且他現在這種聲音,和剛才演唱時候的歌聲,完全是兩種不同的聲音。”“哥哥有意思”組合中的璜品冠補充了一句,“他對自己聲音的掌控力很強。”
“是的,這樣就很難了,現在的後輩真的不簡單啊,我唱了一輩子也就一個聲,他直接一個舞台就整出兩個。”璜品源十分讚同道,“大部分人可能就幾句音色不同,他這個是完全換了。”
“瘋三娘”組合是由三位資曆豐富的女歌手組成,她們之前完全沒有聽過餘玉這個名字,直到現在這天使音一出,一個個全部都化身誇誇機。
她們甚至還想學一下這個唱法,但是女生和男生的音色音質本就不同,更加難以模仿。
“兔碧南波萬”的張碧辰和王林凱倒是躍躍欲試,如果這節目還有分組pk的設置的話,那麼他們一定要首選07+。
“47”的周振南和蔡威澤對視一眼,千言萬語彙成兩個字:好強。
舞台上,當餘玉唱出第一個字的時候,王悅心就眉頭輕皺閉上眼撅起嘴,一副享受得不行的樣子。
路虎在一旁靜靜欣賞,在現場這氛圍刺激下,他身上的雞皮疙瘩壓根控製不住,像是眼前閃過了無數回憶,他鼻子一酸,眼眶漸漸變紅。
章遠也有些忍不住,他隻能裝出一副十分用力雷聲大雨點小的樣子無聲鼓掌。路虎和王悅心看他這樣,也立刻加入其中,
不想耽擱後麵組合的時間,餘玉沒有唱多久就停了下來,麵對台下四麵觀眾的歡呼尖叫,他的右手在胸前劃了個弧度,向台下的觀眾行了個禮。
轉身看到三位兄弟一個比一個誇張的樣子,他忍不住笑著揉了揉路虎的臉,然後對表麵上較為平靜,但眼眶微紅的陳怵生說:“哥,我們是不是得快點進入下一環節了?”
“啊?哦……”被餘玉提醒陳怵生才想起來自己還是兄弟幾個中的串講人,他趕緊看向台下的提詞器開始串講。
引出下一個開場組合後,哥幾個走下台,將場地留給節目組布置下一個舞台。
同一條通往後台的路,經過了剛才的演唱以及四位哥哥若有若無地讓出表現機會後,餘玉得到的歡呼聲很明顯比剛上台時熱烈許多。
見餘玉得到的歌迷回應超多,走過那片還能被角落觀眾看到的區域,攝像老師撤退後,王悅心立馬摟住了餘玉的肩膀,一臉揶揄地看著餘玉。
“怎麼樣?被一群歌迷呼喊名字的時候,是不是很久都沒有這種體驗了?”他看起來還帶著一絲暗爽,觀眾喊著餘玉的名字,讓身為他好兄弟的王悅心心裡挺開心。
呃其實吧餘玉早就習以為常,甚至說這是他這幾年現場遇到的最小的呼聲了,但是他肯定不能這麼說,畢竟他們幾個真的為他“重歸舞台”的“第一次”現場表演操碎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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