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隴丹妮做了個深呼吸調整好情緒推開備采室的房門時,房間裡的再就業七個人還在和其他工作人員說說笑笑。
他們隻會就事論事不會遷怒於任何人,都是打工的都不容易,剛才房間裡的氣氛有些沉重,所以哥幾個就開始和他們閒聊緩和氣氛,有蘇星這個高情商和餘玉這個嘴甜的兩位外交官存在,不出一會兒就和房間裡的其他人打成一片,讓他們暫時忘記了剛才的尷尬。
不過當隴丹妮進來後,房間裡的歡聲笑語立刻停了下來,幾個工作人員偷偷打量著隴丹妮和馬皓的臉色,但又不敢看太長時間以免被她們發現,隻能默默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豎起耳朵聚精會神地看熱鬨吃瓜。
“丹妮姐,皓姐,你們來啦,要不來我們這邊坐?”餘玉看到她們倆,不給她們任何開口帶節奏的機會,立刻熱情地起身,仿佛招呼客人一般想讓她們坐到他們身邊。
他們這位置有四個攝像機對著他們,錄像一直沒有停止,餘玉叫她們過去,擺明了就是想將她們的道歉部分拍攝下來,至於後續會不會播出,那就得看她們道歉的態度是否誠懇,或者說,看看企鵝是否會為了改變自己在is心中的形象而將隴丹妮犧牲到這一步。
現在他們是前三後四的座位,年長的三位坐在前麵的沙發上,餘玉和悅來悅降智三位則坐在後麵的高腳凳上。蘇星正好坐在餘玉的前方,察覺到他起身的假動作,他也殷切地站起來,中間c位的陳怵生和另一邊的王崢亮同時起身。
“兩位領導怎麼能坐後麵去呢?要不坐前麵沙發雅座吧。”蘇星做了個請的手勢。
“過來坐吧?”陳怵生也客客氣氣地說著。
前排已經起身,那後排也坐不住了,坐在邊上的王悅心立馬站起來:“兩位姐坐沙發,你們幾位大哥就坐這兒吧,我們幾個在旁邊站著。”
看著麵前這七個一個比一個熱情但沒一個是真心的家夥,鏡頭外的隴丹妮和馬皓臉色越來越難看,但他們就像是沒有發現有什麼不妥一般,堅持讓她們坐在沙發雅座上,麵對鏡頭。
端坐麵對鏡頭還能乾什麼?這畫麵隻要播出去,就是向全國觀眾致歉了。
“沒事,我們就站在這邊吧,你們還在備采呢,我們就不浪費鏡頭了。”隴丹妮一臉假笑著搖了搖頭。
“不存在的,兩位姐從十五年前到現在一直都在為我們忙前忙後的,現在過來看看我們吩咐工作怎麼能算浪費鏡頭呢?”餘玉打著趣笑道。
“話可不能這麼說,魚少,無論我們關係多麼親近,兩位領導出於節目鏡頭使用率考慮,自然有她們拒絕的道理,對吧?”蘇星一本正經地糾正了餘玉,“如果她們不願意過來和我們一起入鏡,就不要強求對不對。”
餘玉點了點頭:“好吧,確實有點道理,如果兩位姐和我們表現得太過親切的話,說不定還會被人說閒話以為我們是走後門的關係戶呢。”
“誒你看看。”蘇星回頭看了餘玉一眼,那雙又大又圓的眼睛裡閃著和餘玉一樣的精明,兩人相視一笑,一切儘在不言中。
餘玉一句話就把隴丹妮日後節目播出以後可能會使用的潑臟水帶節奏手段給堵了回去,以免他們哥幾個表現好了熱度高了得到了好名次,卻被某些有心人陰陽怪氣為節目組“親兒子”。
該死的人精,隴丹妮暗罵了一聲,一個餘玉,一個蘇星,年紀不大,心眼子卻挺多。
七個人重新坐回去,隴丹妮醞釀好話術,剛想開口,結果又被早有準備的餘玉搶了先:“丹妮姐,你和皓姐現在過來看我們,是有什麼事要說嗎?”
明明是餘玉主動提出要把隴丹妮和馬皓找來的,隻是餘玉這語氣太過真誠,讓陳怵生挺想把之前形容趙昊的那句話套在他身上——這人看起來一臉虔誠但沒一句真話。
本來準備好的節奏又被餘玉打亂,隴丹妮很不喜歡這種一切超脫她掌控的感覺,但是她又不得不硬著頭皮順著餘玉的話往下說:“確實是有件特彆重要的事情,想和你們說明一下。”
“就是關於你們剛才所說的,舞台事故的事情……”
“哦原來丹妮姐你真的知道呀,我剛才隻是隨便猜測看看你和皓姐這種對幕後情況了如指掌的人,應該會清楚我們的安可舞台發生了什麼問題,沒想到還真被我猜對了。”餘玉故作驚訝,他並不是什麼演技派,所以這誇張的神情落在隴丹妮眼中就是陰陽怪氣。
“事後你們一直沒有主動提,應該是在忙著尋找事故原因處理善後吧?”
“……是的,我和丹妮剛才一直在找問題,所以沒有及時來跟你們說。”馬皓插了句嘴,她知道隴丹妮一定被餘玉這句話氣到了,所以沒有第一時間開口。
“是這樣的。”隴丹妮語氣有些生硬,也幸虧她沒有同意出鏡,否則現在在鏡頭之中她的臉色一定很不好看,她隻能儘量讓自己的聲音在畫外音裡聽起來沒那麼傲慢和憤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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