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果台在節目設計上總是讓人出其不意,也總有點新意在裡麵,他們給再就業的哥幾個安排的節目,與其說是乾巴巴地即興演出一首歌,倒不如說是給他們設計了一個小型音樂劇。
有劇情,有設定,有故事,有背景,需要他們這七個人,將劇中的人事物編織成歌,獻給屏幕麵前海內外所有觀眾。
他們這個節目的場地就在星城“夜市”之中,王悅心作為東道主,將兄弟們請來星城夜市宵夜,在點單的時候,老板娘交給他們一個用方言寫下的任務卡,需要他們收集這個夜市上不同的聲音,編寫組成一首歌。
這個環節之前排練的時候就已經跑過好幾次流程,所以在拍攝的過程中並沒有出現什麼問題。
而後七個人分為了兩組,悅來悅降智三人前往宵夜攤采訪攤主,而陳怵生蘇星和王崢亮海上花三人組則帶著年紀最小但嘴巴最甜的餘玉,前去采訪坐在小吃攤上的客人。
節目組當然不可能將他們兩個多小時的創作過程都拍攝下來,否則那就不是中秋晚會而是歌曲的幕後製作記錄了。
他們隻會拍下幾組哥幾個分頭采訪的鏡頭,讓觀眾們了解這個節目中商販和客人的故事和對中秋佳節的感慨,之後就會切換到其他節目,將創作空間和時間留給再就業七人。
餘玉四人拍攝完與在他鄉度過中秋節的客人聊天的鏡頭後,導播切換了鏡頭,節目導演喊了一聲“cut”,四人見導演組示意拍攝暫時結束,他們便起身向被采訪的客人群演表示感謝。
他們走向一旁的長椅找位置坐下,不遠處,剩下的三人也走過來。
七人坐在一塊,分享各自的感想與靈感,將場地空出來給節目組更換布景。
陳怵生和路虎一人抱著一把吉他,相對而坐。路虎看著自己麵前擺弄著琴弦的陳怵生,嘴角不由自主地上揚,笑容裡帶著他一貫的純真質樸,甚至還有點傻氣。
“不知道為什麼,我現在看著我們哥幾個的樣子,嘴角就壓不住。”路虎說,他的眼睛亮晶晶的。
王悅心永遠懂自己的虎哥在說什麼,他笑著,聲音裡卻有些許感慨:“虎哥是想到了我們蘑菇屋那時候吧。”
“沒錯。”路虎點點頭,比劃了下他和陳怵生的位置,“當初那晚上,生哥你還記不記得,我們也是像現在這樣,相對而坐,一起討論著那首還沒有成型的《活該》。那個時候我們誰能想到現在還能參加中秋晚會,還在中秋晚會上即興寫歌呀。”
餘玉看向他,路虎,作為這六個兄弟當中,餘玉第二個認識的,在同一賽區並肩作戰的老友,他總能知道,如何用最稀鬆平常的語氣說出看似平凡卻意外打動人的話,也許是因為他總是對任何人和事都抱著最真誠的心去對待。
“是的,我們就坐在這裡,我的右邊是遠遠,左邊是allen……”陳怵生回答,“再看看現在,仿佛半年以前的場景重現,我們繼續坐在一塊寫歌。”
“生哥,你再仔細看看,我們現在連座位順序都和當初的一模一樣呢。”王崢亮補充了一句,你要說他記性好吧,他和陳怵生一樣完全記不住歌詞,但要說他記性不好,他又總能記得每個人的生日,也會記得一些奇奇怪怪的小細節或者紀念日。
陳怵生看了一圈:“對哦,allen旁邊就是你亮哥,然後是悅心、魚、虎子、遠遠。我們那時候喝成那樣還在那像哲學家一般討論什麼是活該,現在來看,也許我們都活成彼此的應該。”
“噢嗷,最後這句,記下來記下來,”章遠怪叫一聲,覺得這詞真好趕緊“偷”,“蘇星你記了嗎?”
“在你們嘻嘻哈哈傷春悲秋緬懷過去的時候我一直都在寫詞好嗎?”蘇星故作嫌棄地看著其他人,而後又想到什麼後知後覺地看向章遠,“不對啊,你催我記什麼詞?這不是你的台詞吧,當初催我的人可不是你。”
“我的詞我的詞,”陳怵生舉手認領順便搶答,“我不放心。”
這直接讓蘇星本想接的一句“我做事你還不能放心嗎”直接爛在肚子裡。
“所以我們現在要定個什麼主調?”王悅心發現幾位兄弟似乎聊著聊著話題就要跑不見蹤影,趕緊將他們的注意力拉回來,“兄弟們,我們隻有兩個小時啊。”
餘玉倒一點也不覺得時間緊急,兩個小時對於他而言其實綽綽有餘,習慣於快節奏產出音樂的他,甚至在他靈感泉湧動作麻利的時候,兩個小時他都能寫出兩三首完成度較高的歌。
不過他們這是在拍節目,可不能像平時那樣嘻嘻哈哈,這裡的鏡頭一旦開啟就是直播,所以他配合地看向三個拿樂器的人。
“亮哥都已經坐在電子琴麵前了,那亮哥給個調?或者你們倆抱著吉他的,誰起個頭都行啊。”餘玉一如既往地擺爛道,隻要彆讓他乾活,他可會仗著年紀小發號施令了。
王崢亮不打算起頭,他一邊隨機按著琴鍵一邊對兩個吉他手催促著:“你們倆誰給個調?要不生哥起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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