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門鈴聲突然響起,餘玉恐怕還得多費一點功夫才能把傲嬌屬性大爆發的破防蘇星薅回來。
門外應該是外賣小哥在敲門,門鈴一響,不用餘玉拉,蘇星直接迅速轉身反手扣住了他的手臂,主動拉著他往工作室裡麵退——餘玉現在還戴著ery的頭套呢這絕對不能被外人看見。
而身後的陳怵生和王崢亮又順勢配合著將一臉懵逼的餘玉撈了過來。陳怵生二話不說,直接抄起一旁搭在椅背上的外套往餘玉頭上一蓋,然後王崢亮拉過一把椅子將他往椅子上一按。
從蘇星到陳怵生再到王崢亮,這一套動作行雲流水,天知道他們是不是私下演練過,餘玉還沒反應過來就發現自己已經被衣服蒙著頭套坐在了椅子上。
蘇星在同一時間打開了門。
“謝謝,感謝您這麼晚給我們送餐,您直接給我就可以了,辛苦了,路上當心。”他對門外的外賣小哥客氣打了聲招呼,主動將人家手裡的東西接過來,也不等對方說些什麼,就十分客氣但也十分匆忙地關上了門。
外賣小哥隻覺得眼前門一開,門口的人叭叭說了一堆客氣話,他甚至還沒看清說話人的樣子,門就被對方迅速關上了。
在那門縫即將關閉之際,他好像看到了房間裡麵深處,一個像是被麻袋套頭的人坐在椅子上,他身後還有兩個人看著。
裡麵該不會是在搞些什麼違法亂紀比如綁架之類的事情吧?要不要報警啊?外賣小哥有些猶豫,他擔心是自己看走了眼鬨了烏龍。
下一個外賣訂單即將超時,聽到平台的提醒,外賣小哥立馬將剛才看到的事情放在腦後,火急火燎地往下一個地方趕。
關上門,等外賣小哥離開後,海上花三人都鬆了一口氣,然後對視一眼,又不約而同地笑了起來。
餘玉弱弱的聲音也十分有禮貌地從衣服裡傳來:“請問,俺可以把頭上這玩意兒摘了嗎?”
蘇星看到餘玉這造型,忍不住哈哈大笑對陳怵生和王崢亮吐槽著:“魚少怕不是你們綁架過來準備要贖金的搖錢樹吧?你們倆還一人一邊站在他椅子背後?用衣服套頭套到底是誰想出來的操作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隻是順手,再加上那時候腦子裡想著的隻有怎麼得把魚這形象遮一遮,所以……”陳怵生辯解著,本來他是沒有多想的,但是被蘇星提醒後他又發現,哦豁,那確實有哪不太對勁。
餘玉無言以對:“所以,就沒有一個人想到,我這頭套,其實是可以當場摘下來的嗎?摘下來隨便找一件衣服就能遮,為什麼一定要往我腦袋上扣?”
“還好人家沒注意,要是多上點心說不定以為我們在乾什麼呢。”餘玉將衣服和頭套一起薅下來。
“一時情急忘了,不好意思。”陳怵生看著餘玉被頭套弄得亂糟糟的腦袋,嘴上說著道歉的話,但笑得過於開心的臉上可看不出來半點歉意。
將外賣擺在桌上擺了一大桌子,四人圍著桌子而坐,酒水也肯定不會少的,王崢亮甚至提前吃好了藥,並且得到了餘玉兼自家弟弟兼賽老師兼q神的譴責目光,這讓小亮哥很是受用。
隻是他看了一圈桌子上的碳水炸彈,又看了看酒杯裡的液體,調侃道:“以外賣角度來說這一桌子真的過於豐盛,但是我居然一點也不餓了,小魚剛才那一出直接讓我噎到現在。”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應該等吃完再說以免敗胃口的,亮哥來我賠一個。”餘玉說著,和王崢亮碰了碰杯。
而後,他又很自覺地和陳怵生以及蘇星轉了一圈。
飯吃好了酒喝開了,一些在沒有喝酒時不好說出來的話,也自然而然地搬到了台麵上。
比如,他當初怎麼想著以ery的身份出道的。
“很簡單,幼稚的逆反心理,以及對自己人生的迷茫咯。”餘玉聳了聳肩,對早已成為過眼雲煙的事情看得很淡。
“你們都知道我當時不是被家裡人抓回去的嘛,抓回去了當然就是關禁閉禁足咯,爺爺讓我放棄在他眼裡亂七八糟的音樂讓我好好當個繼承人,我裝乖了好長一段時間,還認認真真給他考上了他心目中優秀繼承人應該去的名校,走上他鋪好的路,他才漸漸放鬆警惕,而我也總算有了片刻自由。”
話雖這麼說,那個老頭子對他玩音樂的評價可是不符合他形象氣質身份的破口大罵,那些話難聽到餘玉這個音樂伴隨著他兩輩子的人壓根聽不了一點。
“ery,疑問、問號的意思。”蘇星突然插了一句注解,順手給餘玉倒上酒。
陳怵生和王崢亮也突然意識到,餘玉為什麼會選擇這個藝名。
這孩子在和兄弟們跨洋聯係的時候永遠報喜不報憂,在他幫兄弟們排憂解難的時候,在他儘可能幫陳怵生打那場天價解約案子的時候,想必當時的他一定很迷茫吧,一麵是自己嚴苛到冷酷的家庭,是他一出生在那個家中就背負起的家族責任和榮譽,另一麵是自己真正熱愛的事業,熱愛的音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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