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建仁擔心他妻子發現,再把他的孩子和春桃給害死。
於是,他暗中指示後廚和春桃名義上結為夫妻。
幫春桃有一個懷孕的合理理由。
他知道懸劍司抄家,這些府中的下人也會受到牽連。
沒有直接關係的男仆役一般會被抓去充軍,而女子也都世代為奴,往往下場不好。
所以,他才準備賭一把,把他們老王家最後這個血脈留下。
“想不到,你老小子還挺仁義啊!”
聽完王健仁的話,林蕭看著他打趣的說道。
“你為何相信我會幫你!”
“我信你,就憑你奇襲左都王庭後,把婦孺都給放了,在營州沒有把套四寶的四個女子占為己有!”
聽到王建仁的話,林蕭一愣。
想不到這些事,王建仁已經都知道了。
“你應該知道,即便是你當麵指認左相,沒有足夠的證據,你的話並不一定能夠起作用的!”
“對我來說,沒必要這點不痛不癢的指證,幫你撈一個人!”
王建仁聽到林蕭的話並沒有意外和失望,好像已經猜到了林蕭會如此回答。
他看著林蕭低聲說道:“我有證據,直接的證據能夠牽扯到左相府!”
“哦?”
林蕭頓時來了興趣,現在他缺的就是指證左相的證據。
之前抓到營州的齊誌才,他也隻能指認到左相府的外房管家吳幻。
“之前在拒北城那些書信,還是那些將領,其實都是左相指示我做的!”
林蕭聽到麵色平靜,淡淡的說道:“這個我已經猜到了,你一個文官,又是監軍,如果拒北城破了,你也難辭其咎,所以沒人指使,你應該不會傻到乾這種自掘墳墓的事!”
“如果就是這些話,就沒必要說的!”
“懸劍司的手段你應該是知道了,你進去地牢,堅持不了幾個呼吸就會說的,所以我就沒問你!”
說起“懸劍司地牢”,王建仁的身體猛然的顫抖了起來。
作為皇都的官員,他自然聽說過那裡的傳聞,對他們官員來說,比閻羅殿還要恐怖。
“我有密信,左相府傳遞的密信,字跡都是左相的,我認得!”
林蕭聽完眼睛眯了起來,
“密信?”
“在哪?”
根據他對左相的了解,謹慎的他是不會留下自己字跡的密信,這簡直就是給人送把柄,太反常了。
“在皇都內!”
林蕭一臉狐疑的看著王建仁,對他的話已經產生了極大的懷疑。
王建仁也看出了林蕭眼神裡的不信,急忙開口解釋道:“每次密信看完,傳信的人都會讓我當麵焚毀的,但是我了解左相的性格,所以暗中做了手腳,把密信給替換了下來!”
“我知道左相在我身邊安插的有眼睛,所以,密信我已經暗中送回了皇都,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如果左相要滅我口,我就能用這個密信保命!”
“密信在皇都,也能最快的交給你們懸劍司!”
林蕭聽完他的解釋,不由的佩服著王建仁的謹慎。
果然能夠混到這個位置的官員,都是人精,渾身心眼,各懷鬼胎!
王建仁接著說道:“隻不過我沒想到,左相沒滅我口,我就栽在你的手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