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說鬼怕臟東西,你們誰穿襪子了?脫下來!或者褲衩子也行!”
村長率先扒了自己的襪子,即使在黑夜,我也清晰的看到他襪子尖冒了一股白煙,白煙鑽進我鼻子裡,嗆得我直咳嗽。
其他叔叔大爺沒那麼講究,三伏天跨欄背心都不穿,誰會穿襪子?
老叔猶豫一下,就開始往下脫外麵的大褲衩子,把內褲扒下來又把趕緊把外褲穿上。
“草他娘的我也沒穿褲衩子啊!臟東西?臟話算不?”
六叔掏不出褲衩子,開始對著屍林的方向罵罵咧咧。
也不知道挨罵的是哪個倒黴的,被他以爹媽為圓心,圍繞著祖宗十八代跟未來三代罵了足足三個來回。
“陳八兩——”
屍林方向傳來一道年輕女人的聲音,那聲音柔柔弱弱有些哀怨,叫我名字時語調拉的很長。
我又像在家裡一樣,身體不受控製朝屍林走去,村長想拉我,卻發現我突然變得力大無窮,直接把他甩在地上。
“八兩!回來八兩!老疙瘩!”
幾人合力也拉不住我,村長一咬牙,跟在我身後一同往屍林走。
終於離近了,我一抬頭,樹上的屍體都咧開嘴朝我癡癡的笑著,有的腐爛太多,一個張嘴的微表情,就牽動臉上的皮肉往下淌。
我被那屍體漏出來的牙床嚇壞了,生怕我媽跟我姐也變成了這副模樣。
樹上掛著的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我不知道叫我的是誰,卻在屍林中看到了兩個人。
我媽跟我姐!
她們兩個被五花大綁吊在同一棵樹上,嘴唇緊閉,眼睛裡帶著無儘的驚恐,對上我的視線,我姐瘋狂的搖頭,眼淚掉到地麵摔成了八瓣兒。
我明白我姐想讓我走,我不管不顧搶過一把鐵鍬,拚命無視頭頂那些滴落在我頭上的液體,跑到那棵樹下,用鐵鍬頭去割我姐身上的繩子。
村長反應過來,也趕緊去救我媽。
“來的好啊,何翠翠一家十口,一個不落都在這了。”
剛把我媽跟我姐放下來,林子中走出一個穿著紅棉襖的女人。
何翠翠是我太姥的名字,何進有一點說的對,這一切都是衝我太姥來的。
那女人臉比紙還白,嘴唇抹的通紅跟吃了死孩子一樣,紮著兩個麻花辮,腳下穿著棉褲跟紅色繡花鞋。
三伏天穿成這樣,我不擔心她熱不熱,隻想知道她是人還是鬼?
“你到底是誰呀?我們跟你無冤無仇,你把我當家的害死了,還要趕儘殺絕嗎!”
我媽眼睛裡迸發出強烈的恨意,拎起鐵鍬就想上去拚命。
鋒利的鐵鍬頭砍在女人的肩膀上,有一半都陷了進去,可那女人一滴血都沒流,反而輕蔑的抬手拔出鐵片,一把掰斷了鐵鍬把兒,粗糙的木棍捅進我媽肩膀。
“媽!”
我媽被那女人揪住甩了幾個嘴巴子丟了回來,一張臉腫脹不堪,肩膀也血肉模糊,神誌不清時還不忘讓村長他們趕緊帶我跟我姐跑。
“柳眉!你作惡多端害人性命,如今還不罷手!彆怪本大仙兒將你誅殺!”
村長不顧我媽阻攔大喊著衝上去,脖子即將被那女人扭斷時,我頭頂響起了一道熟悉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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