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好歹你叫我一聲舅太姥爺,我也心善讓你當了明白鬼,你就安心去吧!”
何進從自我感動中清醒過來,從袖子裡掏出一把冒著黑煙跟寒氣的小刀,按著我的腦袋照我脖子上劃來。
隻是他碰到了我脖子上掛吊墜的紅繩,小刀竟然被彈了出去。
“什麼人?黃天賜?還是柳劍?你們兩個好歹成了氣候,怎麼十年未見,變成縮頭烏龜了?”
我胸口的吊墜又開始發熱,好像一塊烙鐵,燙的我皮膚火辣辣的疼。
可灼燒的疼痛也讓我清醒過來,他跟黃天賜不是一夥的。
我心裡暗暗鬆了口氣,那種被欺騙被背叛的感覺沒了,好像死亡,也沒那麼可怕。
“哼!等老夫活剝了這小子的皮縫到自己身上,再挖了他的心臟吃,就去找你們,你們誰也逃不掉哈哈哈哈!”
臥槽,我承認我剛才那口氣鬆早了,他竟然要活剝我的皮!
老而不死是為賊,這個老不死的非要折磨我一番。
認命的閉上眼睛等死,何進的刀卻遲遲刺不進我身上。
恍惚間我感覺周圍升起了一股陰冷的氣息,接著我被白霧遮住了眼,隻能聞到空氣中有股淡淡的腥氣。
與此同時,脖子上的吊墜也不熱了。
我用力睜大眼,白霧散去,在我麵前出現一條白蛇。
白蛇跟十年前那條不同,它身上散發的氣息十分恐怖,剛剛上了我姐的身,一直蹲在樹上的柳眉也跳了下來,飄到了何進身後。
“你是誰?莫非要插手我何家家事?”
何進語氣有些發虛,那是他提起黃天賜跟柳劍都不曾有過的虛。
“你沒資格知道我是誰。”
白蛇聲音冰冷,猝了冰一樣的回答激怒了柳眉,她離開我姐的身體,身上又穿上了上吊時的大紅襖,抬起雙臂麵目猙獰的撲向白蛇。
我姐身體軟軟的倒在地上,我趁沒人注意,悄悄爬過去抱起她往一邊躲。
她的臉已經恢複成自己的模樣,身體雖然有些涼,卻仍然能隨著輕淺的呼吸起伏。
我姐沒死!
巨大的驚喜過後,我回過神再次將我姐抱起,一點一點往大門外蹭。
“想走?沒門!”
何進還是發現了我們,他朝門口揮了揮袖子,本就關著的大門發出砰的一聲巨響。
我著急的衝上去用力推,大門紋絲不動。
十年前的一幕再次上演,柳眉牽製著白蛇,何進獰笑著一步步朝我們走來。
我把我姐擋在身後,門外卻傳來黃天賜的爆喝:
“陳八兩!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