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天賜雖然長得磕磣,但是腦子絕對比我好使,聽他說警方沒跟我說實情,我心中有些不滿。
“程哥,這三人之間不可能沒有關聯吧?你要是信不過我咱們也彆在這浪費時間,我這就下車。”
我雖然年紀小,可王傑來請我時態度還是挺恭敬的,我倒不是要程隊跟我點頭哈腰,說實話是最起碼的尊重。
不尊重我,總得尊重黃天賜吧?
“萬生是吧,你果然是個有本事的,剛才我沒跟你說全,也是想看看你自己能不能看出來,你沒讓我失望,我這就把案情再給你講講。”
程隊見我有些生氣反而笑了,我這才想明白他是在考驗我,看我有沒有真本事。
原來三人之間的關聯,不僅僅是今年正趕上本命年,這三人在出事前,分彆去了市裡一個有名的大仙兒住處看過事兒。
那大仙兒名叫陳小玲,今年四十歲,已經出馬快十年了。
我知道這個人,。
其實當初我家出事,我媽跟我姥回了城裡,也托了不少關係想請這位大仙兒出手,可她隻說跟我媽無緣,任憑我媽在她家樓下跪了三天,也沒管我家的事兒。
找她看事兒的,不少達官顯貴,也有不遠千裡從外省趕來的,好像除了我家,她都給看了。
說實話我對這人印象並不好。
畢竟當初我媽在她這遭了不少罪,可她不僅名氣大,本事更大,我不明白既然警方知道三人之前跟她接觸過,為啥不直接去找陳小玲?
“你一定奇怪為什麼我不找她反而找你吧?”
程隊仿佛看透了我的心事,迎上他的目光,我隻能點點頭。
“其實我在查到這方麵時就去找過她。”
程隊說他跟同事去找陳小玲,發現她是獨居,陳小玲不愧是遠近聞名的大仙兒,還未等程隊開口,她便看出他們為何而來。
“陳小玲跟我說,死去的三人做了虧心事,時隔多年被冤魂找上來報複。
她還指引我們看到了冤魂,看到了事情真相。”
“那不是破案了嗎?”
我忍不住開口打斷程隊,卻瞥見黃天賜嘴角掛起一抹詭異的微笑,看的我一激靈
他應該想表現出高深莫測的樣子吧?
“她請仙兒上身後,一個十多歲小姑娘的聲音對我們說,十年前她放學回家,那是個寒冷的冬天,北風凜冽,女孩兒正好上初中,下了晚自習,外麵已經黑的徹底。
她放學問了老師幾個問題,錯過了本該坐的那趟車,而她所在的學校位置偏僻,下一趟要晚上十點才來,且是最後一趟。
小姑娘坐上最後一趟公交,下車後還要走十分鐘路程才能到家,那條路通往小姑娘住的陳家村,在她快進村時,身後突然響起了車聲。
原來是她坐的那輛公交車去而複返。
她記得當時車上算她隻有三個乘客,有兩個年輕男人,兩個坐在司機後麵,一個坐在她前麵的位置。
那兩個年輕男人下了車,手中還拿著繩子,小姑娘想往村裡跑,那兩個男人卻從旁邊快速跑到她前方將她去路堵住。
女孩兒很機智,立刻跑上車找司機求救,可司機直接捂住她的口鼻將她打暈。
她本以為司機是受那兩人脅迫,沒想到自己反而羊入虎口。
女孩兒的屍體在離村幾百米的河邊被發現,她四肢都被折斷,粉紅色的羽絨服被撕的破爛,裸露的皮膚上布滿了傷痕,掐的擰的咬的,煙頭燙的,她眼睛長得大大的,眼神中都是絕望跟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