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天賜推了我一把,我趕緊換上一副笑臉,諂媚的扶起胡嫣然。
黃秀見我管胡嫣然叫奶,震驚的瞪大了雙眼,不過村裡都有些年齡小輩分大的,她倒也很快就接受了。
胡嫣然老神在在的被我攙扶著走出黃秀家,那姿態還真有家中長輩風範。
“一會兒你倆在一旁待著,老娘會會那三副骷髏架子。”
我想說我是去給黃苟叫魂兒的,不是去掘人家墳的,可是我不敢說。
“姐姐,有你在老子……呸!我這安全感十足!”
黃天賜拍馬屁那更是遊刃有餘,我都看不透他到底有幾副嘴臉。
不過看胡嫣然這誌在必得的架勢,我也沒什麼擔心的了,以後我一定要抱緊她的大腿。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我總覺得我扶著胡嫣然走的很快,甚至可以說是瞬間移動出去好遠,不愧是幾百年的皮屍,兩分鐘不到就把我們帶到了村委會。
村委會院裡一片漆黑,隱約能聽到風燭殘年的老人劇烈的咳嗽聲,三口棺材依舊擺在院子中央,不遠處的大坑在夜裡顯得格外的黑。
“紅白喜,燈籠掛,不是抬棺就是出嫁,若是遇一起呀,新娘子不吉利要被送回家……”
我跟黃天賜剛在院牆的陰影裡蹲好,院子裡突然響起空靈悠遠的歌聲。
那聲音婉轉悲戚,唱出了新娘子對即將嫁為人婦的喜悅跟憧憬,到花轎遇上出殯的隊伍被抬回娘家的羞辱跟憤恨。
黃天賜示意我捂住耳朵,胡嫣然直接懸在了半空中,我忍不住扒牆頭往裡看,紅衣女鬼正坐在棺材板子上,雙腳僵硬的蕩著,繡花鞋敲在棺材上發出沉悶的響聲,見到胡嫣然,女鬼隻是微微抬了抬頭,雖然它沒有皮肉看不到表情,可我總感覺它剛才那動作裡帶著幾分不屑一顧,它坐在那裡露出森森白骨,就好像對著胡嫣然豎起來一根中指。
果然,士可忍孰不可忍,叔可忍胡嫣然也不能忍,胡嫣然直接炸了,看她這氣勢,是想扶著中指坐下去?
女鬼還沒反應過來,就被胡嫣然一腳踹飛了出去,骨頭架子散落一地。
屋子裡立刻傳來兵荒馬亂的聲音,村長披著外衣拿著手電筒站在了門口,就看見一堆白骨七零八落的散開,又哢嚓哢嚓的組合回去。
“當啷——”
手電筒摔在地上,前麵的玻璃罩直接摔碎,他轉身想跑,女鬼速度奇快,眨眼間便到了老頭麵前,伸手要碰觸到老頭的時候,我手中武王鞭脫手而出,重重砸在白骨要攔住老頭的爪子上。
與此同時胡嫣然猛的撕開了自己的人皮,露出了血淋淋的肉。
光氣勢就碾壓隻會唱歌的女人!
死裡逃生的村長眼睛通紅,表情變得越發驚恐,拔腿就往我這邊跑。
不知道是不是村委會這邊動靜鬨得有些大,終於有人家屋裡點了蠟燭。
燭火在黑夜中搖曳,村委會院子裡,一個女性皮屍,一個女性鬼新娘鬥的昏天暗地,從你抓我頭發到我拆你骨頭,女鬼淒厲的嘶吼跟胡嫣然的咒罵糾纏在一起格外惡滲人。
“好可怕的女人……”
我跟黃天賜看著胡嫣然身上的血肉被鬼新娘抓掉了好幾塊,幾度上去幫她,卻被她甩出的骨頭棒子砸了回來。
“你們到底是誰啊?我們村子有三個厲鬼,你們又帶來一個更凶的,這是不讓我們活了啊……”
村長被眼前的血腥一幕嚇的站不起身,卻不忘倒打一耙推卸責任。
“你可彆裝癟犢子了,要不是你命令村民開棺,你們村能死這麼多人?”
自從吃了白家的藥,我感覺我這嘴皮子已經恢複到了八歲時的巔峰時期,想往我腦袋上扣屎盆子?我肯定攪和勻了倒回他嘴裡。
村長被我懟的啞口無言,還想狡辯,黃天賜上去就給了他兩巴掌,口中還嘟囔著:
“老子治不了它們還治不了你?”
村長見我分明沒動,自己卻結結實實挨了頓抽,終於反應過來我不好惹,不再跟我逼逼賴賴。
隻是胡嫣然跟鬼新娘鬥的難舍難分,我想著要不要趁機給黃苟叫叫魂,卻聽到一陣奇怪的聲音。
那聲音就好像有人用長長的指甲用力刮玻璃,聽的你心都跟著一抽一抽的,不嚇人膈應人。
聲音是從另外兩口棺材裡發出來的,我跟黃天賜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裡看出了情況不妙。
下一秒,兩具穿著破爛白衣,衣服上寫著大大的囚字的屍體從棺材裡躥出,他們不像那個鬼新娘,他們兩個沒有完全腐爛成骨頭架子,身上還掛著些腐肉。
兩具屍體鬼叫著飄到胡嫣然身後,黃天賜大聲提醒他姐姐,自己也躥了出去。
我緊握著武王鞭,隻等著那三個鬼被胡嫣然跟黃天賜打下來我再它補一下。
隻是現實總是很殘酷,第一個被撞飛的就是黃天賜,胡嫣然在三個鬼物的圍攻下也開始有些慌亂,身上的紅肉被撕咬,紅肉下麵沒有骨頭,依舊是紅肉。
三個鬼物嘴裡叼著胡嫣然的肉,麻木的嚼著咽下,又從口腔掉到地上,看的我直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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