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本就破舊到隻有幾塊木板當啷在一起的門直接被胡嫣然踢碎,木頭渣子差點砸到我腦門。
“你倆往後稍一稍!得了,老子也往後點,血彆崩老子身上。”
黃天賜一手一個把我跟黃秀提溜到院外的樹上,剛坐穩,我感覺背後有些發涼,一回頭,屍煞正挺挺的被戳在樹乾上,現在她身上的皮肉已經徹底掉落乾淨,隻剩一具白骨要不是黃天賜的符還貼在她腦門上,我根本就認不出。
“哎!讓你去投胎,你偏要想不開,你看你那個瘟大災的外甥女,跟你仇人鼓搗一起去了,你說你屈不屈?”
黃天賜歎息一聲,摘下屍煞額前的符紙,黑爪子中竟然燃燒起一個小小的綠色火苗,黃天賜將火苗渡到白骨上,白骨瞬間燃燒起來,很快化成一堆粉末。
隻是白骨徹底燃燒乾淨之前,我好像聽到了很輕的一聲“謝謝。”
不知道是劉賤妹對黃天賜道謝,還是我幻聽了。
“啊!哪來的妖怪——救命啊——”
我的思緒被院子裡的慘叫聲拉了回來,往院子裡看去,林芳已經被拆了,大卸好多塊,那雙繡花鞋被塞進了她的嘴裡。
她的手骨離她太遠,牙齒被鞋卡住,想吐卻吐不出來,隻能看到她的骷髏頭一聳一聳的往前伸。
發出慘叫的是李太爺,李太爺雖然胳膊腿都還沒分家,可是他的衣服都沒了,光著大腚摟著自己的一身老皮在院子裡跳來跳去,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紅一塊,雙眼已經封喉,嘴巴子上還被撕掉了一塊皮,身上也被胡嫣然撓的血淋淋的。
“老娘以為你多牛逼呢!你把褲衩子穿上,你光屁股拉磨轉圈不要臉,你不是愛謔謔大姑娘小媳婦嗎?看老娘不扯下你的蛋!”
胡嫣然嫌棄的摳著指甲中殘留的老皮,等李太爺跳夠了,沒力氣了,指尖又長出一道紅煙。
“臥槽!”
黃天賜用爪子捂住了自己的襠,還不忘用另一隻手給我捂住。
黃秀在看到光屁股出溜的李太爺時就閉緊了眼,隻聽“噗嗤一聲”,好像有什麼蛋碎裂了。
接著又是“噗嗤”一聲。
李太爺作案工具徹底被毀。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殺豬般的慘叫響徹雲霄,胡嫣然邪魅一笑:
“叫吧,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的!”
她笑聲尖銳滲人,我默默為李太爺捏了一把汗,隻是李太爺嚎完就沒聲了,乾張著嘴想用手捂著自己,大概碰上太疼,又鬆開了。
“慘,太慘了,簡直慘絕人寰!”
看著李太爺這副模樣,我跟黃天賜對視一眼,立刻看懂了對方的表情:
“這個女人不能惹!死都不能惹!”
太可怕了。
胡嫣然的單方麵淩虐還在繼續,期間林芳聳著自己的骷髏頭把自己挪到胳膊腿邊上,剛想把自己組裝起來,胡嫣然就像後背長了眼睛,又是一腳把她踢到牆根底下。
“死禿瓢!你沒有頭發老娘實力都發揮不出來!”
我隻覺得頭皮一緊,好像她那雙手已經扯住了我的頭發一樣。
東北女人,扯頭發就沒有服過誰,她雖然不是東北的,卻是東北女人中的戰鬥機。
“姑奶奶,要不審審他再打?你倒是問問他為啥乾這些喪天良的事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