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緩緩。”龍戰道。
“龍叔叔還是不信？”
“不。我信。”他歎氣，“若你不是，你沒必要這樣說。”
“噢？”
他又歎了一口氣，生硬地轉了話題：“想知道爺爺奶奶的事情？”
秦落一愣，倒也沒有過多糾結，“就是好奇。
叔叔姨姨他們以前應該有查過的吧？都是聰明人，撿來的孩子，不可能不好奇父母為什麼不要自己的。”
“確實查了。”龍戰倒也沒有隱瞞。
“我和師兄師姐都是被拐賣的孩子，爺爺奶奶他們隻是買家，並沒有參與。
他們買了孩子之後，就把人販子送到了警察局，那時候的網絡還未同現在一樣發達，找孩子”
“再怎麼不發達，難道一個找到的都沒有嗎？”
秦落直接打斷他要說的話，她語氣是一貫的平靜，一雙眼直直落在龍戰身上，“警局會有案底，也會有尋人啟事”
“是因為根本就沒有尋人啟事吧？”
龍戰囁嚅著，最終還是點了點頭，“師父沒有孩子，她是想留下孩子的。
師父沒有虧待，對每一個孩子都很好，用了最大的力助師兄師姐成才。”
“可那是奶奶想走的路，不是他們不是龍叔叔想走的路不是嗎？”
秦落道：“龍叔叔恨嗎？”
“我恨什麼？”他好笑地摸了摸她的頭，“我總不能端起碗吃飯放下碗罵娘吧？”
“是對我不好了？拐我們的不是師父，她隻是發現了人販子，然後花錢買了回來而已。
她是對我不好了？也沒有，儘心儘力教我們。”
“你不能說她錯，她做錯了什麼？是我們這些人太貪心了。”
秦落沉默。
“叔叔姨姨應該也是查到了這些了吧。怪不得他們遺囑是死了他們葬在哪裡哪裡
每個人的地點都不一樣，那是因為他們查到了那是他們的故鄉嗎？”
龍戰：“嗯。”
“那龍叔叔”
“我也立了遺囑，就葬在京都。”
“龍叔叔是京都人？”
“嗯。”他明顯不想再細說這個問題，“還有什麼要問的？”
“沒有，按照慣例，龍叔叔快說吧！”
所謂的按照慣例，就是因為龍戰真的太忙了，若不是秦落先開口說她的事情，很有可能秦落還未開口，龍戰就接到緊急通知出任務。
兩人每次見麵，龍戰都會讓秦落把她要說的話說完，以免以後要說的話的越堆越多，留下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