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泱說完這話就頭也不回的走了。
剩下它一個蟲呆呆站在原地。
殷念看著它一臉‘大受震驚’的神情,非常能理解他。
它是蟲族,生於蟲族,卻沒有在蟲族這邊得到過任何幫助,反倒是隻有無儘的欺淩。
在必死一刻。
反倒是身為人族的景泱卻放過了它。
“多諷刺啊。”
殷念輕聲笑了笑。
隻是她看著六翼蟲的眼神更深了一些。
從一開始的時候她就注意到了。
所有蟲族都在明皇或者景皇的控製下,無腦的衝鋒陷陣,陷入狂化深淵。
可六翼蟲卻並沒有受到影響。
這是怎麼一回事?
難道太過弱小的蟲族,連被支配的權利都沒有?
幻境裡的時間沒讓殷念想太多。
因為很快。
殷念就看見眼前的時間流逝變得快了起來。
六翼蟲果然按照她說的,趁著這一次大戰,從蟲巢裡跑了出去。
他戰戰兢兢的像是一個剛從家裡跑出來的孩童,一驚一乍的走在陌生的沒有被任何勢力奪取的野林裡。
隨便一聲鳥叫都能讓它渾身發抖。
這種地方有很多凶殘的靈獸。
但是它在蟲巢那樣凶殘的地方都熬到了現在,自然有一套自己躲避的方法。
膽小的六翼蟲飛快的找到了適合安家躲避的好地方。
雖然它無比弱小,但他畢竟是蟲巢裡最後一隻六翼蟲。
是明皇的小點心。
明皇沒找到他的時候,發了很大的火。
畢竟對它來說,六翼的蜜很難得。
是上好的佳釀。
有人猜測它是死了,可遍地都沒有找到它的屍體。
明皇才意識到這個廢物是跑了。
這比它死了更讓蟲難以接受。
可誰也不會為了這麼低級的一隻蟲浪費兵力。
所以六翼蟲很順利的就在這一處地方安家了。
大概是因為脫離了那些欺負它的蟲族,它終於迎來了自己的第一次成年。
吃下去的靈花能變成靈力豐富的靈蜜了。
他終於釀出了自出生以來的第一罐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