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混沌藤開始攪亂秩序之後。”
“天災就變多了。”
“你年紀小，沒有對比，興許並不清楚。”
“當規則秩序，都蕩然無存的時候。”
“天災才是最可怕的。”
殷念眨了眨眼睛。
阿狸也在這時候湊過來點頭說：“當然啦！”
“和我們所在的那些時代比起來，你們現在好辛苦的。”
“經常動不動就下暴雨。”
“暴雪，冰雹，極端的天氣會將那些靈草都凍死，可能你不覺得，但是比起我們那會兒，真的很辛苦啦。”
“殷念，我如果是母樹的話，我肯定撐不下來的。”
“我都不敢想你們是怎麼撐下來的。
白袍男人：“……”這丫頭都在無意識紮心了。
殷念有點茫然。
她當然不覺得天氣有什麼不對的。
畢竟從出生之後就是這樣的天氣了。
“因為混沌藤遲遲不離開。”
“為了和混沌藤那種走了邪術強行提升實力的家夥抗衡。”
“小母樹自然也要犧牲點什麼。”阿狸接了那男人的話，滿臉心疼的說，“那個醜藤子，在自己身上纏滿了惡孽。”
“那些惡孽是他力量的本源。”
“那個醜藤子是不是想讓你去除他身上的惡孽？”
阿狸忍不住衝過來抓著殷念的手，語重心長說：“那醜藤子滿口謊言，你不要信他的，就算他對你好，也是為了他自己的利益。”
“殷念，你年紀小，你可不要被他騙了呀。”
她憂心忡忡。
被男人提著領子拽了回去，忍無可忍說：“就算你被騙了，殷念都不會被騙。”
男人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鄭重地說：“母樹隻有不斷燃燒自己的神魂，才能保持自己的巔峰狀態。”
“你和她相處了這麼久，應該也能發現一點異樣。”
“這也是沒辦法的辦法。”
“所以我們希望，殷念，你能夠成神。”
男人眼神十分認真。
殷念握緊了手上的龍刀，“我成神了，母樹會死。”
“你不成神，母樹也會死！”阿狸身邊的女人重聲說，“她會連神魂都保不住。”
“母樹從未告訴過你這些吧。”
“因為她不想給你帶來壓力。”
“殷念。”
“你得幫幫她，你不知道。”
“無法回到陰陽河的神會很痛苦。”
“那不是簡單的神魂消散這麼容易。”
女人用腳撥開旁邊一個垃圾，“他們的意識仍然存在，但永遠都隻能沉浸在無儘的痛苦中。”
“因為天地還在。”
“那我們就依然在，隻是我們得到了安息。”
“那些神不行。”
“那些墮神就罷了。”
“可母樹這樣的神，不該因為混沌藤這樣的畜生，落得那樣的代價不是嗎？”
殷念手指在龍刀上輕輕敲動。
半晌，才抬起眼睛看向眾神：“你們確定，我能成神嗎？”
眾神一愣。
“母樹曾帶著我，問過天地核心。”
“它說我成不了神。”
阿狸氣的臉都鼓起來了，“那老太婆老糊塗了！”
“你成神，誰有資格成神？”
“論起實力也好，潛力也好，領導能力，你哪一點不夠了？”
“所以我們才要一起舉薦你！”
“我們現在能做的也就隻剩下這一點了。”
“我們會讓你見到它……”
殷念猛地抬起臉，“你說，能讓我見到它？”
阿狸被驟然打斷，磕巴了兩下，“昂，昂當然了。”
“母樹一個人不太夠。”
“但是我們一起。”
“你就能見到它了。”
剛才還不知是在想什麼的殷念。
這一刻卻突然點頭，非常乾脆利落的說：“好！”
“開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