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雲打定好主意,她反而不再心虛,她討好地跟崔老太太打著招呼。
“明田,你就沒有續弦的打算?”崔老太太並沒理會姚雲的討好,她轉頭向兒子發話了。
“母親,能否將叔伯間的男孩過繼一個給我。”姚雲提出了自己建議,這麼多年的治療仍無花果可結,她清醒地意識到自己生不出小孩,但她想繼續與崔明田廝守,她也想當母親,最折衷的辦法是她領養一個孩子。可是,大戶人家的家庭領養一個孩子是由不得她隨便領的,孩子必須同族抱養。
“不行!”崔老太太斷然否定,“我已問了,老大、老三家的男孩不願過繼。”老大家、老三家條件也不差,誰願意去過繼呢?
“堂叔伯家的男孩可以嗎?”姚雲小心地追問了一句。
“不行,這麼大的家業落到彆人手裡嗎?我兒子不能有自己的親骨肉嗎?”崔老太太的語言犀利地刺人心疼。崔老太太雖是崔氏家族的媳婦,但她更注重她與她男人之間的家族關係,畢竟,與其他崔氏家族的人隔了一層。
姚雲知道想收養小孩是行不通了,她無助的眼光看向崔明田。崔明田沒有接她的眼光,雖然崔明田憐惜姚雲的處境,但他的確也想有自己的親生骨肉。他曾經想過再娶一房妾,然而,姚雲每次哭哭啼啼地以自殺威脅,他隻得做罷。
“我幫田兒說了門親事,過來隻是通知你們。“崔老太太根本沒有正眼看姚雲楚楚可憐樣,她有可靠的消息渠道得知,姚雲常常以自殺威脅著兒子不能娶妾。這消息點燃了她心中的怒火,崔家已經夠對得起她姚雲。多少男人妻妾成群,仍然在外麵偷腥,她多年不能生小孩,連妾都不讓娶,就太可惡了,難道要看著兒子明田這一脈絕戶嗎?這是她不能容忍的事。
“女方是白家村的小姐,家裡雖隻是個小財主,但女孩年輕漂亮,隻因是庶出,一直不願去彆人家做妾,她家很樂意與我們家結親,特彆是白家小姐仰慕田兒的聲譽,聽說是來做正妻的,她很樂意。“崔老太太知道這個信息說出來,無異於是炸彈會震得姚雲雞飛狗跳,但她不會再顧及她的感受,田兒的後代更重要。她在田兒與白家小姐成婚前,她將會在此坐鎮。姚雲如果自殺,那就給她收屍吧!
“媽,她做正妻,那我放在什麼位置?“果然,姚雲捂著臉麵嚶嚶地哭了起來。
“家裡兩個正妻,不行嗎?人家白家小姐是黃花閨女,她不在意,你在意?如果你覺得不妥,你就走人!“崔老太太已經在下逐客令了。
姚雲梨花帶雨地望向崔明田,崔明田當作沒有看見般,眼睛移向彆處,這麼多年姚雲的自殺威脅已經讓他感到深深的厭倦。他結婚十餘年,還沒有自己的親生骨肉,外麵同行都已經在嘲笑他,笑他沒有生育能力,否則任由家裡一個娘們胡作非為。
望著崔明田的漠視,姚雲知道這次以自殺威脅也不管用了,崔老太太的話已經很明顯地在趕她走,即使她選擇了死亡,最多也是一張薄棺草草安葬。“好死不如賴活“,真到了那地步,她斷然不會選擇死亡。然而,如果她忍不了這口氣,離開這個地方,回到娘家,哥嫂不會給她好臉色。
姚雲邊哭,腦海裡邊快速運轉著,她在想著如何將損失降到最低?十餘年的相處,她明白老太太不能逆著對乾。
“媽,明田娶正媳可以,畢竟是我的錯,我給不了明田的親生骨肉。“說到這兒,她又掩麵哭泣起來,真地是發自內心地傷心。
聽到姚雲傷心地哭泣,誠懇地道歉,崔老太太畢竟也是吃齋念佛的,她的心柔軟起來,她擺擺手說:“彆哭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田兒不能沒有親生骨肉。“
“我想請明田答應我一個條件!“姚雲邊哭邊提出自己在路上想好的一個條件,不到萬不得已,她不會提出這個條件。
“什麼條件?“崔老太太與崔明田異口同聲地問道。崔明田終於開口了,這是自進廳堂來他說的第一句話。
“條件不能過分,否則答應不了。“精明的崔老太太回應著。
“不會過分的,兩個正妻居於同一屋簷下,難免傷了和氣,常言家和萬事興,為了避免與白家妹妹起衝突,明田與白家妹妹另辟他處而居,我就在這兒替家人們祈福吧!“姚雲說出了她的打算。
這要求不過分,做為生意成功的崔明田,手下宅子幾套,房契寫得是崔明田的名字,這宅子權當給她安身之所吧!再且,給新婚妻子新房住,也能圖個吉利、和諧。於是,崔明田毫不猶豫地點頭答應了。崔家老太太與兒子想法如出一轍,也就同意了。於是,皆大歡喜,一場生子危機就這樣化解了。
三人商量做出決定的第二天,崔老太太就親自派人看八字,下聘禮,她要看著新兒媳風風光光地娶進大門。崔明田已經將他在正街新購的帶有鋪麵的房子修葺一新,她將與新婚妻子住在新房,生意與家庭生活,他要兩者兼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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