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兩年過去,呂香兒14歲,個子不斷蹭蹭往上長,已是一個窈窕少女。謝一安已經長成一個18歲的小夥子,白淨皮膚,高挑身材,國字臉型,劍眉大眼。
雖然省城星都的姚娜夫人給謝一安找到一份暑期、寒假工,但謝一安謝絕了姚娜夫人的好意,以父親身體不好為由,放假一結束,就匆忙地回到蘆安鎮。蘆安鎮有他日思夜想的姑娘。
每年的寒暑假,謝一安仍然會與呂香兒繼續做生意,所賺的一半利潤給姚太太,另一半仍然給謝一安做學費。
姚太太手上有了廚藝乾將,時不時會在老宅大宴賓客,呂香兒在反複的實踐中,業務麻將不僅爐火純青,她的廚藝已在蘆安鎮中美名遠揚。
兩年時間,姚太太與杜太太合開的繡莊生意越來越紅火,眾人皆知,姚太太手下的醜丫頭,對繡品頗有研究。
三月,連綿的梅雨季節,連空氣都是潮濕地,就在這如牛毛、似細絲的春雨中,蘆安鎮的又一個社日來臨。
陽曆三月,也是農曆二月的社日,是蘆安鎮特有的民風民俗。
依照蘆安鎮社日的老習俗,將空曠地,做為社日的聚集地。來自四麵八方的鄉民們、商人們聚集在一起,早幾天就已劃地為圈,占好地盤。前來賣貨、前來購物、前來玩耍的人稱之為“趕社”,即使蘆安鎮有門店的老板也會參加到“趕社”這一活動中來。
今年不同於往年,姚太太決定放手,讓柳媽協助,以呂香兒為主,讓呂香兒學著去囤積社貨。呂香兒能夠做主學做囤社貨,她自然開心。因往年有跟著姚太太去看貨、識貨、訂貨的經驗,自然,她憑借三寸不爛之舌,可憐楚楚之態,成功地以低價將社貨囤好,存於東廂房的空房處。
社日頭天晚上,啞巴夫妻與柳媽借用一輛板車,他們已經將囤積在宅子裡的所有鐵製農產品、竹編器具裝好,啞巴躬身往前拉,桶子與柳媽在後彎腰往前推,三人合作,將一車貨物推到空曠地。那晚,空曠地已是熱鬨非凡,許多生意人已經將貨物拉至廣場擺放好,隻等第二天的嗓子一扯,宏亮的吆喝聲就會帶來大把大把的票子。
為了在社日這天賺得盆滿缽滿,老宅的人各自忙碌著。同樣,姚太太為了“杜姚繡莊”,不僅身體力行,更是絞儘腦汗。
因為今年的繡莊開展了新業務,為了賺取社日前後一段時間的人流量,她聽取呂香兒建議,打廣告。
“酒香真怕巷子深”,廣告地張貼,挺有效果,強烈地引起了人們的好奇心,廣告上寫道:“杜姚繡莊,既有你瞠目結舌、貴得離譜的名繡,也有白菜價格、令你稱心如意的美繡。星都最大繡莊錦繡!來吧!即使飽飽眼福,也不枉此行!”然後,廣告處標好地址及優惠政策。
“貴得離譜的名繡”並不是噱頭,經過兩年的經營,姚太太遵照姚娜傳授的經驗,專辟一裝飾典雅而精致的小房間,入門一古色古香的小牌標示著“雅繡閣”。小閣內,或富麗或精練,或大氣或細膩,或明豔或素雅,或溫潤或粗獷……色、形、神、布局、工藝俱佳的精品繡物以不同造型擺放著,給人強烈的視覺衝擊。薰衣草香,若有若無,清新縹緲,恍若入仙境,出閣為俗人。
“雅繡閣”外的鋪麵,雖無小閣的雅致,倒也布置得整潔,舒心,幾條玻璃櫃台,按不同等級擺放著各色各式的繡品及刺繡工具。
整個蘆安鎮的人以及來過蘆安鎮的人本已知道“杜姚繡莊”,“杜姚繡莊”“貴得離譜的名繡”廣告,再次吸引了更多的人。
前來圍觀的大多是女人,當然,也有身著綾羅綢緞的男人。凡是進入過“杜姚繡莊”的人,無不感歎此處的繡品優質、齊全。雖然,“雅繡閣”的精品價格高得離奇,然而,廣告不虛,看看也是飽眼福。其餘繡品,貨比三家,竟然還性價比特高。
於是,繡莊的生意出奇地好,呂香兒原以為“雅繡閣”的繡品隻是擺設,但她猜錯了,前來圍觀的人,出手闊綽地買了不少“雅繡閣”的繡品,用他們話來說,他們是附近城鎮的人,他們喜歡星都的貨,那才是高檔、有品位,擺在家裡更顯身份。他們看了廣告後,特地趕過來買精品的。
社日前兩周,“杜姚繡莊”由於有了“雅繡閣”的精品,更是賺得盆滿缽滿,杜太太自然欣喜,她催著姚太太趕著在社日前再進一批貨,然而,姚太太卻為難地說:“我這方負責進貨,社日當天,我那邊也有不少生意要做,這攤就交給小秀了。”
小秀,是杜太太家售貨的一位年輕女孩,對刺繡略有了解,雖然能夠應付櫃台裡的大眾化繡品,但對於“雅繡閣”的精品,杜太太是不敢讓她獨挑大梁的。麵對姚太太的為難,杜太太也理解,社日,誰都想賺桶金回家,更何況,當初簽合同時,的確白紙黑字地寫著,姚太太一方隻負責貨源,她方負責貨金、負責出貨。
“姐,這段時間需要你來店坐鎮一段時間,紅利外,另按日付工資!”杜太太已經喊姚太太為姐了,她鄭重承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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