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明田正月初二陪白小荷回了趟娘家,白小荷自知崔明田正月會一直待在老宅,她乾脆以陪母親為由,直至散宵才回。
崔明田樂地她不在耳邊聒噪,正月初二當天,吃完中飯後,他就回了蘆安鎮。
崔明田已多年沒有在蘆安鎮過年,因而,難得一次的在蘆安鎮過年,約他吃飯,他請吃飯的人特彆多。
於是,正月期間,崔明田帶著呂香兒就在一連串的應酬中度過。整個蘆安鎮有頭有臉的人不僅見識到呂香兒的美麗,也感受到呂香兒在崔明田心目中的地位。
正月期間,老宅仍然是一如既往地請客、做客。呂香兒望著老宅的人來人往,恍若隔世。她來蘆安鎮的每年正月,都是她與謝一安在待客、陪打業務牌。五年過去,如今,謝一安人在星都,而自己已是女人,成為老爺的妾。
呂香兒不知,她不知不覺在思念謝一安的時候,正月期間,喬妝打扮的謝一安一直盤桓於老宅外,他躲在僻靜處,目不轉睛地盯著老宅大門,他期待呂香兒有獨自出大門的機會。
然而,幾天,呂香兒並未單獨出過老宅大門,即使出來,要麼是崔明田,要麼是姚太太陪同在旁邊。謝一安不知,因為呂香兒的美貌,崔明田不會讓她獨自外出。而姚太太因為擔心白小荷的陷害,更不會讓呂香兒單獨出門。
“香兒,我答應過會保護你。奈何,我的力量太小,我弄丟了你。”謝一安盯著老宅大門,痛苦極了。他已從父母口中得知呂香兒的遭遇,他知道呂香兒是無奈嫁與崔家老爺的。
“如果老爺待你好,給你幸福,香兒,我會祝福你。如果你不幸福,我定會加倍償還。”謝一安想到呂香兒曾經提及到崔老爺的心好,他心裡默念道。
三天後,謝一安無奈離開蘆安鎮,他即將回到省城。他想清楚了,他沒有財力、權勢,他對香兒的保護將是一紙空談。他自此堅定了以後該走的路。
一天,呂香兒望著眼前的一桌飯菜,竟心生油膩之感,極覺反胃。
“哇——”呂香兒再也控製不住地嘔吐著。
“香兒,你要當媽了。”崔明田一見,喜上眉梢,已為人父的他自然知道呂香兒的嘔吐意味著什麼。
“當媽?”呂香兒手足無措般連連走了幾步。幾月的時間,她就由一名花季少女成為女人,既而將是當媽的人。她雖驚喜,但更是惶惑。往日如夢,她不由傷感著她與謝一安的五年時光。
姚太太欣喜呂香兒懷有身孕,為了驗證真假,不待出元宵,就請來蘆安鎮醫術最好的郎中把脈。
“恭喜老爺、太太們,有啦!”郎中稍稍搭脈就立即欣喜地站起來,向他們表示恭賀。
“我的香兒有啦!”郎中走後,崔明田抱著呂香兒連轉幾圈。
“老爺——”姚太太急地連忙喊道,“這個階段不穩定,香兒一定要小心。”
“對,對,我太激動啦!”崔明田的確激動,雖然他已為人父,但這是他與呂香兒的孩子。
“有啦!終於有啦!”姚太太拉著呂香兒坐下,她摸著呂香兒未曾隆起的肚皮,不斷喃喃道。一行清淚竟然沿著眼角流下,那激動的神情,似乎懷上孕的是她。
未幾,姚太太或許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抹抹眼角的淚水說道,“香兒,我擔心你步入我的後塵,你現在有啦!就地位可保啦!”
呂香兒聽她如此說,想想也有道理,自己如果如姚太太般,是生不出小孩的人,她早晚會失去老爺的寵愛,她和姚太太早晚會被白小荷趕出老宅。她似乎明白姚太太幾年來的絕境,明白太太為何要訓練自己。
然而,呂香兒又想到她被曾家大少威迫的那天,老爺為了救她,說要收養她,可姚太太當機立斷反對。難道她是想通過自己的受寵保全她在老宅的生活?自己隻是她手中的一顆棋子?雖然老爺待自己極好,但想到自己一輩子要陷入這種爭風吃醋的生活中去,她又心有不甘。
姚太太當即吩咐柳媽不遺餘力,也要將呂香兒全心全意照顧好,保證孩子平安生產。
其實,姚太太不吩咐,柳媽也定會照顧好呂香兒,畢竟呂香兒也是她所喜愛的。
過了幾天,崔明田已在新宅開業大吉,姚太太一臉氣忿地對呂香兒說道:“香兒,你得跟老爺說說,白小荷那賤人意欲害你,那項鏈裡竟然含有麝香。麝香會導致你流產,甚至不孕。”原來,姚太太將瑪瑙項鏈送出去檢驗,發現那串瑪瑙項鏈裡含有大量麝香。
呂香兒聽了,沉默不言,除夕夜,鵬鵬童言無忌的話仍在耳邊回響,她不由後怕,並佩服心思縝密的姚太太。既然自己已經被卷入女人間的鬥爭中,她得向姚太太學習,凡事多留個心眼。
“太太,我們隻能吃啞巴虧,這事,萬不能讓老爺知道。”呂香兒連連擺手。
“為何?”姚太太一臉的不滿,這小蹄子難道吃裡扒外了?如若那樣,就彆怪她無情。
“太太,你想,這項鏈在我們宅內已放多日,白小荷會倒打一耙,說她是被陷害的,是我們自己放的麝香。到時,老爺反而對我們印象不好!”呂香兒細述理由給姚太太聽。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