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山,淅淅瀝瀝地下起了小雨,如離人幽語,如泣如訴。未幾,越下越大,他們深一腳淺一腳地,狼狽地往山下跑去。雨水和著泥水,腳踩處,泥花點點。待他們到山腳時,幾人全濕,褲腳泥汙一片。
“小娘子,到大爺這兒暖和暖和。”突然,山腳下的一戶茅草與土坯築就的鄉村人家,鑽出一位衣著花哨的中年男子,他朝呂香兒揮手示意道。
原來,中年男人帶著隨從,乘坐他的竹椅轎子從山腳邊路過,適逢下雨,竹轎椅自然不能再在風雨中前行,於是,他們隻能避雨於農戶家裡。
無聊間,中年男子踱出門外,一抬頭,看見被雨水淋濕的一位漂亮女子,凹凹有致地向下奔來。那濕衣裹身的蔓妙身姿,強烈地刺激著他的感官,讓他感受到自己下身一陣衝動,頭腦發脹地,他想抱住這位女子行歡樂之事。
呂香兒意識到此男不善,繞開男子前奔。然而,一雙大手已經將她用力一拉,她立腳不穩,險些跌入他的懷中。呂香兒狠狠地用頭撞擊著對方,向一旁閃去。對方不顧秋雨淋身,隨尾而上,叫嚷道:“攔住她!”
幾個下人模樣的男人嘻皮笑臉地,色迷迷地看著濕身的呂香兒,呂香兒羞愧地雙手抱胸,左右撞擊著,想奪路出包圍圈。
“太太,驚著你了,這些人該死!”一股力道,秋風掃落葉般,幾個男子瞬間被踹飛。徐小慧扶著花容失色的呂香兒,手拿一長條木棍,一陣橫掃,從男人的圍擁中掃出一條小道,“太太,你先走,我來斷後。”並叮囑莊房工人帶著太太先跑,保護好太太。
那中年男人看著到手的美女即將飛走,“誰抓住那美女,重重有賞!”中年男人氣急敗壞地嚷道。
“啪啪!”一股力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飛奔到他麵前。雖是一雙小手,竟是如此大的力道,兩記耳光,已啪啪地扇在他的臉上,火辣辣般地疼。又是兩個飛毛腿踢來,中年男人立即感覺兩個膝蓋如刀斫般的痛,他不由自主地雙膝跪下,兩手趴地。
“叫他們回來,否則,我踩斷你的手。”徐小慧揪住中年男人衣領,眉頭頓豎,惡狠狠地說著,並作勢去踩他的雙手。
“小女俠,饒命!”慌忙間,男人連忙拱手作揖,“我錯了,怪我一時糊塗,對不起小娘子。”
“下次,再碰見你,定不饒你!”徐小慧指著他,將他的外衣三下五除二脫下,並蒙在他的頭上,再踹了他兩腳。
“你們進房去!”徐小慧拖著中年男人向農戶家裡走去,其他人眼見主人被抓,也乖乖地向屋內走去。
徐小慧將他們全部趕至屋內,順勢從屋內找出一長繩,連坐式地全部捆住雙手。
公路上,一輛黑色小車已經啟動,漸漸地成為一個小點,直至不見。車上,徐小慧將從農戶家拿的粗布衣服裹在呂香兒身上,她得保護好太太。
經過莊房,莊房工人下車。呂香兒拿出一點錢,請莊房工人待到明年的清明節時,到小慧母親墳上祭奠。莊房工人自然答應,畢竟給的錢會有剩餘。
崔明軒府邸,崔明田正候在府外四處張望,突如其來的一場大雨,讓他擔心著呂香兒的安危。直至,他看到小車駛近府邸,他才長噓一口氣。
“香兒,快回家暖和暖和。”崔明田迫不及待地將呂香兒從車內迎出,隻見香兒臉色慘白,頭發淩亂,衣著不整,想來遇上大雨了。
“老爺,今天遇到壞人了,幸虧小慧救了我。”回到暖和的房內,呂香兒重新洗漱後,她看著老爺關切的眼神,遂將今天發生的事情簡單地說與老爺聽,並再次表達著對老爺英明決策的敬慕。
崔明田聽罷,心疼地將呂香兒擁入懷中,“香兒,在這亂世,漂亮有時也是累贅。以後,你出行,一定要有人陪著你。”
“老爺,既然是累贅,我毀容算了。”呂香兒玩笑道,當然,她知道,老爺愛她,既是欣賞她的能力,更是愛她的年輕漂亮。她一旦毀容,老爺斷不會再愛她。
“不許亂說,否則我生氣了!”果然,崔明田聽到她如此說,立即輕輕地拍打著她的掌心,算是對她胡言亂語的懲罰。
“老爺,你與姚娜夫人見麵,她怎麼說?”呂香兒含笑,一臉期待地仰頭問道。
“隻是聊聊目前情勢,生意行情。至於繡品生意,姚娜夫人說到時會單獨約你。”崔明田說道。
“是嗎?“呂香兒一臉失望。
“聽說星都的國貨商場開業了,我帶你去看看!“崔明田躲開她的目光,連忙岔開話題,提議道。
於是,下午,呂香兒給若琳喂完奶,然後帶著徐小慧跟著老爺趕往國貨商場。
國貨商場處於商業中心地帶,早已人聲鼎沸,熙熙攘攘。一行三人,步入前棟的仿歐古典建築,雖是冬天,卻如春天般溫暖,想來商場內部裝了暖氣。
國貨的一樓商場麵積甚大,琳琅滿目,食品、服裝、鞋帽、日用品、家具、紡織品、五金電器、廚具等,應有儘有,琳琅滿目,逐一看去,眼花繚亂。崔明田邊看邊頻頻點頭,“全部是國貨,不愧是國貨商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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