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蘆安鎮,崔明田仍在外地。呂香兒找了個周末中午,親自下廚,設家宴招待鎮公所鄭保長兩夫婦、農民銀行席行長夫婦、鎮公路所唐所長夫婦、鎮郵政所蔣所長夫婦。
觥籌交錯間,眾人品嘗著呂香兒做的一桌飯菜,讚不絕口,紛紛感歎著自己有口福,並盛讚著手中白酒的醇香、可口。
“這都是從星都帶回的,據說是大牌子,還上了廣告呢!你們喜歡喝,給你們都備了呢!”呂香兒示意柳媽拿出早已準備好的煙酒,以家庭為單位,將上等煙酒擺在各家太太麵前,並每家贈送了一張麵值不低的購物券。
“香兒,你太客氣啦!”鄭保長夫人推辭幾番後,無奈接下。自從呂香兒深得崔明田喜愛後,她對呂香兒親密間多了幾分敬畏。
鄭保長夫婦收下,其她太太們也開心收下。
“承蒙你們看得起!”呂香兒連連拱手道。
談笑間,呂香兒提及向銀行貸款的事,席行長當場應允,至於利息方麵的優惠,席行長皺皺眉頭,利息是統一定的,如何優惠,他得想辦法。
“我們鎮不是搞一個振興經濟的商業項目嗎?誰帶頭做這個項目,利息可以最低化。”鄭保長淡淡說道。
“是嗎?”席行長心裡疑惑道,什麼時候有這個項目?他可沒有聽說過。但既然鄭保長說了,那就肯定會有。於是,他欣然說道,“這個項目隻要做起,利息可以最低化。”
“這個項目下周就開動。”鄭保長爽朗說道。
“那我就來帶頭吧!”呂香兒瞬間明白這是鄭保長為了她的貸款特地搞的一個項目,她感激地向鄭保長夫婦及行長夫婦敬了一杯酒。
吃完飯後,擔任領導職務的男人們紛紛離開老宅,呂香兒早就讓柳媽安排黃包車接送。呂香兒則陪著女眷們留在老宅繼續切磋著麻將。
“財政所姚主任畏罪自殺了。”鄭保長夫人丟出手中的一個麻將,順便丟出一個重磅消息。
“真是禍不單行。”一位太太駭然道,“前不久據說他最寵愛的女兒受到驚嚇,目前瘋瘋顛顛。如今他又自殺,家門不幸啊!”
“造孽!”另一位太太撇撇嘴道,“據說姚主任好賭,在外欠了巨款,竟然挪用公款,被發現了就……”
“打牌隻能怡情,不能大賭。”呂香兒微笑著,打出一張牌。果然牌桌上是最好的八卦場所,在這裡能聽到許多她未曾聽過的消息。
“和了——”鄭保長夫人開心大笑道,“我正等香兒這張牌。香兒說得對,我們管好自家男人,千萬彆到外麵大賭,就自己娛樂下。”
到了新的一周,蘆安鎮果然實行新的振興經濟的商業項目,呂香兒如願拿到銀行的最低利息,她貸好錢款。
呂香兒思慮好了,即使桐城的車行生意沒有做成,她可以將第一季度的繡品錢款打給星都。星都吳心老板吞並掉姚娜夫人的繡莊,並讓她入股,這已經讓她占儘便宜。做生意重在誠信,如果不是資金緊張,她斷不會讓吳心老板先行墊付她第一季度的錢款。
新的一周,老宅也來了一位客人,周小絹的兒子蔣怡平尋到老宅。
“太太,這是我兒子蔣怡平,今天過來看看我。”周小絹撮著手,難為情地對呂香兒說,老宅規矩,不管是誰帶了客人來,需向呂香兒彙報。
“母子團聚極好!多大啦?”呂香兒看著眼前的蔣怡平,大山裡出來的孩子,或許沒有見過什麼世麵,雖然長得高大,但一臉的質樸、單純。
“回太太,俺快19啦!”蔣怡平恭敬地回應道,他匆忙間瞥了一眼呂香兒,就不敢再抬頭。他未曾想到媽媽服侍的太太竟然如此年輕、漂亮,年輕、漂亮到竟然讓他感覺到呼吸極不順暢。
“準備出來做什麼?讀過書沒有?”呂香兒隨意問道。
“回太太,還在找,未曾讀過書。”蔣怡平大氣不敢出,額上滲出點點汗珠。
“來了幾天了?“呂香兒儘量讓自己的語氣輕柔,她看出蔣怡平的緊張,暗笑自己提問得不合實際。大山裡的貧窮孩子能有機會讀書?
“來一周了,目前住在我弟弟家。“周小絹囁嚅道。
“找事做有眉目了嗎?”呂香兒猜測周小魚跟著老爺在全縣,否則,空有蠻力的蔣怡平最終隻能倚仗他的舅舅幫忙,安排在崔明田的雜貨鋪裡做些搬運的苦差事。與其這樣,反正自己身邊需要用人,不如攬為己用,悉心加以調教,不僅能讓周小絹母子忠誠於老宅,也能讓周小魚不會幫著新宅與自己為敵。
“沒有,我去過碼頭、車站,那邊目前不需要人。再找不到,我準備去拉黃包車。”蔣怡平坦誠地說著這幾天找工作的遭遇,當然,他沒有說及找工作時所遭遇的白眼。
“靠力氣生活,終究過不上好生活。如果孩子願意學,能否願意聽從我的安排?”呂香兒看著蔣怡平,又看看周小絹,緩緩地問道。
“太太,有您安排,是怡平的福氣。怡平,快謝謝太太!”周小絹感激不儘地推了推孩子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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