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鴛柔輕移蓮步,緩緩地走出那充滿歡聲笑語、熱鬨非凡且又洋溢著溫馨氣息的客廳。當她踏入走廊的那一刻,周圍的空氣似乎瞬間凝固,彌漫著一股令人窒息的壓抑氛圍,仿佛就連那明亮的光線也被這沉重的情緒無情地吞噬掉了。
隻見她那如遠山般秀麗的眉頭微微蹙起,宛如兩道彎彎的月牙兒,美眸之中更是有一絲銳利的寒光一閃而過,猶如寒冬臘月裡凜冽刺骨的寒風一般冰冷。緊接著,她朱唇輕啟,冷冷地質問道:“到底怎麼回事?”其語氣之嚴厲,讓人不寒而栗。
站在一旁的影一如同一隻有著敏銳嗅覺和高度警覺性的獵犬,聽到主子的問話後,立馬向前一步,恭恭敬敬地向她報告起來。他的聲音急切而又慌亂,帶著明顯的焦慮與不安。“回稟少主,這個少年自從被關進這裡之後就一直毫無動靜,起初我們還以為他隻是暫時沉默不語而已,但誰曾想就在幾分鐘之前,他突然開始全身抽搐不止!情況看起來十分危急。”說到此處,影一頓了頓,臉上的神色愈發凝重,眼神中不經意間流露出了一絲深深的擔憂之色,接著繼續說道:“而且……影八去查看的時候,發現他已經……倒下來了。”
聽聞此言,黎鴛柔心頭猛地一緊,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她意識到此事非同小可,事態的嚴重程度遠遠超出了自己的想象。於是,她再也顧不得其他,腳下步伐不自覺地加快,如風馳電掣一般朝著那少年被關押之處飛奔而去。
隨著距離越來越近,那扇厚重的鐵門出現在了她的視線當中。伴隨著一陣尖銳刺耳的金屬摩擦聲響起,黎鴛柔用力將鐵門一把推開。然而,當她看清門內的景象時,整個人瞬間呆立當場,甚至忘記了呼吸。
在冰冷而堅硬的地麵之上,那位少年仿若一隻受傷的小獸般蜷縮著自己單薄的身軀。他那原本應該充滿朝氣與活力的麵龐此刻卻蒼白如紙,毫無血色,仿佛被抽走了生命的精華一般。豆大的汗珠從他的額頭不斷地滲出來,在這昏暗的環境光線中,竟也能反射出一絲微弱的光澤。
隻見他緊緊地蹙起雙眉,像是承受著巨大的痛楚。那微微顫抖的嘴唇,似乎正想要訴說些什麼,但卻又無力發聲,隻能默默地與那無形的痛苦奮力抗爭著。
站在一旁的黎鴛柔見狀,心頭猛地一動,她當即快步上前,語氣淡然地開口問道:“他到底是什麼情況?”
影八的臉色顯得格外凝重,他壓低了聲音,向黎鴛柔緩緩解釋道:“依我看,他很有可能是因為失血過多導致身體極度虛弱。而且這段時間以來,他幾乎沒有好好進食過,本就已經疲憊不堪。偏巧不巧,還遭遇了那些神秘黑衣人的襲擊,更糟糕的是,負責看守的獄吏也不幸身亡。如此種種,使得他內心積壓的各種負麵情緒瞬間爆發,從而給他帶來了極大的心理壓力。不過所幸的是,目前來看,他雖然狀況不佳,但尚無性命之憂,死不了。”
聽到這裡,黎鴛柔那顆懸著的心稍稍放下了一些。然而,她的聲音依舊冰冷得好似寒霜,其中更是透露出一股令人難以忽視的強大壓迫感:“嗯,隻要死不了,那就還算好。”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少年那原本低垂的頭顱突然微微抬起,似乎聽到了某種來自遠方的神秘召喚。他的嘴唇輕輕蠕動著,發出一陣低沉且含混不清的呢喃之聲。那聲音猶如蚊蠅細語,若有若無,仿佛是在黑暗深處竭力呼喊著某個重要的存在。
影八見狀,瞬間俯下身來,將耳朵貼近少年的嘴邊,試圖聽清他到底在說些什麼。然而,儘管他已經全神貫注、用儘全身力氣去傾聽,但傳入耳中的依舊隻是模糊不清的隻言片語,根本無法拚湊出完整的意思。無奈之下,影八不禁皺起眉頭,壓低嗓音焦急地說道:“你再大聲一點,我實在聽不清楚!”
與此同時,站在一旁的黎鴛柔開口了。她的語調冰冷得如同寒冬臘月裡呼嘯而過的凜冽北風,每一個字都透露出令人不寒而栗的寒意和堅決果斷的決心:“人,我要活的。”稍作停頓後,她又補充道:“他現在絕對不能死,我還要利用他釣出隱藏在背後的那條大魚。”
影八點了點頭,表示自己完全理解了黎鴛柔的意圖。他那雙深邃的眼眸中刹那間閃過一道堅毅無比的光芒,鄭重其事地回應道:“明白了,少主。正如釣魚時,如果魚還沒有全部上鉤,那麼作為誘餌的魚兒又怎麼能輕易死去呢?您放心吧,隻要這人落在我的手中,就一定不會讓他丟掉性命。”
黎鴛柔微微頷首,嘴角揚起一抹淡淡的笑意,仿佛那笑容是陽光透過陰雲灑落的溫暖,“嗯,那就這樣子吧。”她的聲音柔和,卻透著一種堅定,仿佛在這個瞬間,她已經下定了某種決心。
影八見少主準備離去,心中不由得緊張起來,急忙開口問道:“少主…”他的聲音在空氣中顫抖,像是樹枝上的一隻小鳥,隨時可能被風吹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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