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寶軍和羅剛當然不會承認,雙方很快就互相破口大罵起來。
說到吵架這種事,像齊海霞這樣四十來歲的農村娘們,絕對是無敵的存在。
暴怒的齊海霞火力全開,那張曾經對趙寶軍和羅剛吞吞吐吐的嘴,現在就像是機關槍一樣,各種汙言穢語不停地往外噴。
從問候兩人的全家到祖宗十八代,再到嘲笑他們的尺寸和床上的表現,總之就是全方位的精神打擊。各種罵人的話層出不窮,已經十幾分鐘過去了,甚至都沒有一句重複的。
趙寶軍和羅剛完全不是齊海霞的對手,剛開始兩人還能回幾句嘴,但很快就被全方位的碾壓,根本就插不上嘴了。被罵得那叫一個狗血淋頭,臉色都白了。
“臭婊子!”比較年輕的趙寶軍脾氣也大,終於忍不住了,大罵一聲朝齊海霞衝了過去,就想要對她動手。
劉衛東一直在等這個機會呢,立刻迎上前去,一腳踹在趙寶軍的肚子上。
“哎呀!”猝不及防的趙寶軍立刻慘叫一聲,捂著肚子蹲在地上起不來了。
眼看劉衛東下手這麼狠,其他人全都大吃一驚,就連王德利也是滿臉驚訝。
然而沒等彆人開口,劉衛東已經大聲道:“村長,眼下事情還沒搞清楚,這家夥就要對齊海霞動手,我懷疑他是想殺人滅口!”
“殺人滅口”這四個字猶如一聲驚雷,讓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不過再仔細想想,似乎好像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不少人看趙寶軍的眼神都變了,好像他真是個殺人犯似的。
而齊海霞更是嚇壞了,“撲通”一下跪在王德利麵前,緊緊抱住他的腿哭喊:“村長,你要救救我啊!”
王德利居高臨下地朝齊海霞胸口狠狠剜了一眼,悄悄咽了口唾沫道:“那你就老實交代,為什麼會聽他們的話害我家建軍?”
齊海霞也知道自己這次是逃不過去了,必須要把主要的罪過推到趙寶軍和羅剛身上才行,於是暗暗一咬牙道:“因為……因為他們都上過我的床,說我是最合適這麼做的人!”
雖然村裡都知道齊海霞不正經,但聽到她親口承認,眾人還是大吃一驚的。更厲害的是她居然同時和兩人男人保持關係,在還很保守的八十年代初期,這個消息就顯得更加炸裂了。
村民們瞧瞧齊海霞又看看趙寶軍和羅剛,都覺得這熱鬨太好看了,不枉這麼晚不睡覺出來吹冷風。明天去村口情報處可有東西說了,還不把其他人聽得眼睛發直啊!
趙寶軍和羅剛當然不會承認,異口同聲道:“齊海霞,你彆造謠,我們和你一點關係都沒有!”
“好啊,當初上老娘床的時候甜言蜜語,現在提上褲子就不認人了是吧?”齊海霞也是潑辣,滿臉冷笑道:“羅剛,你屁股上有顆痣,痣上還有一撮毛!趙寶軍,你的那話兒就這麼點大,每次進來老娘都感覺不到,還不如這個呢!”
說到這裡齊海霞伸出小拇指比畫一下,惹得看熱鬨的村民哈哈大笑,看趙寶軍的眼神中又多了幾分鄙視。
而趙寶軍和羅剛頓時麵色如土,再也不敢出聲了。齊海霞都把他們的特征說得明明白白,這事根本無法否認了!
劉衛東則抓住機會問齊海霞:“那麼,他們為什麼要陷害建國哥?”
齊海霞很想說,其實趙寶軍他們要陷害的人是劉衛東。不過現在糾結這些細節已經沒必要了,這女人看了趙寶軍一眼道:“他們知道劉衛東把機械廠的名額賣給了建國兄弟,所以……”
沒等齊海霞把話說完,劉衛東立刻打斷她:“懂了,你們就是覺得建國哥有錢,所以想敲詐他,對吧?”
這又是個似是而非的問題,齊海霞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不要多說廢話,輕輕點頭道:“是的!”
“村長,破案了!”劉衛東立刻對王德利道:“這些人就是想抓住建國哥的把柄,狠狠地敲他一筆。這可不是小事,要怎麼處理您得拿個主意啊。”
在劉衛東有意的引導下,這件事已經從趙寶軍等人要陷害他,變成了他們要敲詐王建國了。
雖然趙寶軍和羅剛很想辯解一下,但現在根本就沒人聽他們的,就算開口也是白搭,還會讓王德利父子更加不滿。
王德利沉吟片刻,小聲對劉衛東道:“衛東啊,我不想把這事鬨得太大,對建國的名聲不好。他畢竟剛進廠子,還是個學徒工呢,萬一傳出去影響到他的工作就不好了,你說呢?”
今天劉衛東本來就是見招拆招,也沒指望靠這件事把趙寶軍給釘死了。春節之後還有場大戲等著這家夥呢,那才是和他算總賬的時候!
所以劉衛東立刻對王德利表明立場:“村長,這事和我沒啥關係,隻要建國哥同意就行,我完全聽你的安排!”
這話就讓王德利很舒服了,滿意地點頭道:“嗯,你有這樣的思想覺悟就很好嘛,比這兩個混蛋強得太多了!”
這老貨稍微有些得勢就擺譜,也讓劉衛東暗暗冷笑,不過眼下也沒必要和他翻臉,所以隻是微微一笑道:“您過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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