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飛心中十分清楚,如果直接布下風雷劍陣,試圖正麵將對方擊斃,難免會出現紕漏。
相比之下,趁對方毫無防備時偷襲,將其擊敗,成功的幾率無疑更高一些。換句話說,出其不意秒殺對方的勝算要大得多。
“報仇?報什麼仇?”
刀疤臉嘴角微微一揚,語氣平靜道:“我和他不過是道上混過,有過一麵之交罷了。”
果然,正如李飛所料,那刀疤臉聽完他的話後哈哈大笑起來。看到對方的表情,李飛緊繃的神經稍微放鬆了一些。
不過從當前的局勢來看,這刀疤臉似乎並沒有打算對自己動手,顯然是忌憚自己手中破空刃的威力,因此不敢輕易冒險。
“小兄弟,話說回來,這李煞到底是怎麼死的?不會是你殺的吧?”刀疤臉臉上帶著幾分戲謔,卻又夾雜著難以掩飾的好奇與疑惑。
他盯著李飛,像是想從他身上看出點端倪。
在刀疤臉眼中,李飛不過是個築基期的小修士,怎可能殺得了那個令無數人聞風喪膽的李煞?
要知道,李煞生性多疑,行事極為謹慎,儘管性格狂暴,但卻極其狡猾。今日竟然會栽在一個築基期修士手裡,實在讓人難以置信。
刀疤臉心中暗自盤算,憑李飛的修為絕無可能辦到這一點。
既然如此,這小子身上必然藏有非凡的法寶,或是隱藏了真正的實力。在還沒摸清李飛的底細之前,刀疤臉不敢貿然動手。
他雖倚仗那兩個黑影為傲,但也清楚,李飛手中的破空刃完全可以輕易傷到甚至毀掉他的黑影。
“小兄弟,你可真是厲害啊!李煞那家夥可不是什麼好對付的人啊!特彆是他身上還有幾件威力無邊的法器……”刀疤臉一邊說著,一邊臉上掛著討好的笑容,試圖與李飛拉近關係。他那張滿是刀疤的臉此刻顯得更加猙獰,語氣中再也沒有了之前的傲慢。
儘管刀疤臉話語間顯得和氣隨和,但他卻暗中悄悄拉開了與李飛之間的距離。他心裡很清楚,能殺掉李煞的人絕不是普通角色。這種危險的存在,他實在不願輕易招惹,更不敢貿然出手。
刀疤臉的虛與委蛇,李飛看得一清二楚。他明白,對方暫時按兵不動,並非因為信任,而是顧慮重重。刀疤臉顯然對破空刃的威力心有忌憚,對自己也充滿了不安與試探。
刀疤臉時不時瞥向李飛,觀察他的神情變化。可令他意外的是,無論他如何試探,李飛始終神色淡然,波瀾不驚。
這種從容讓刀疤臉心裡更添幾分不安。他暗自琢磨,若真動起手來,自己憑借身上的幾件法寶或許還有些勝算。但轉念一想,這小子連李煞那種人物都能乾掉,怎會是簡單之輩?
然而,任他怎麼看,李飛都像是個普通的築基期修士,實在看不出任何驚豔之處。尤其是這小子看起來還很年輕,氣質也有些稚嫩,根本不像那種狠辣凶殘的角色。刀疤臉越想越覺得詭異,心中難以釋然。
他心裡隱隱有些矛盾——一方麵,他不願放過可能存在的好處,特彆是李飛身上可能藏著某種強大的法寶;
另一方麵,他又不敢貿然出手,因為誰也不知道李飛還有多少底牌未露。
然而,他心中浮現出另一種可能:李煞並非被這小子正麵擊殺,或許是當時李煞與其他人激戰時,雙方都遭受了重創,最終被李飛撿了個漏。刀疤臉想到這裡,內心忽然一陣恍若豁然開朗的感覺,這種推測似乎更為合理。
但看著李飛那冷靜從容的神情,刀疤臉又覺得不對勁。一個能輕鬆擊敗李煞的人,應該不會如此淡定無驚。他越想越亂,腦海中像是被迷霧籠罩,不得其解。
刀疤臉不禁瞥了李飛幾眼,卻始終無法做出準確判斷。然而,讓他親自出手試探的念頭,他絕不敢輕易嘗試。畢竟,以身犯險,在修仙界可是大忌!
他緩緩將手中的法器收入囊中,隨即朝李飛拱了拱手,微笑道:“對了,還未請教小兄弟尊姓大名,可否告知?在下吳瀟。”
“千靈閣弟子,李飛。”李飛見對方並無敵意,也稍稍放下了戒備,語氣平靜地回道。
“原來是李飛兄弟!”吳瀟眼中閃過一絲意外,旋即又笑了起來,“可我在這一帶,從未聽說過小兄弟的大名啊,想必是千靈閣新收的弟子吧?”
他語氣熱絡,仿佛多年未見的好友般,話鋒一轉又問道:“不知小兄弟此次進入秘境,是為了尋找何物?是草藥,還是彆的什麼珍貴之物?”
“此次進入秘境,是奉師命曆練的,倒沒有特彆想要的東西。不過,確實打算尋找幾株草藥。”李飛答道,語氣坦然。
“哦?”吳瀟眼神微亮,追問道:“不知小兄弟需要哪幾種草藥?或許我知道一些線索,說不定能幫上點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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