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確定便宜老爹安眠後,徐鳳元便回到了自己的院子,“將薛天何押上來!”
“是。”衛煬領命,很快便命人押來了薛天何。
得知永安王竟真的活著歸來後,薛天何就已知道,他已經是一枚棄子。
而現在,乾帝將他交給徐鳳元處置,更說明了皇室的態度:乾帝不想再繼續深究下去,此事最好到他這裡就結束。
想著已是必死的結局,薛天何更是無所畏懼,見了徐鳳元不但不跪,還大放厥詞,“徐鳳元,今夜是我技不如人,輸給了你,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但,你休想從我口中得到任何有用的消息!”
麵對一心求死的薛天何,徐鳳元唇角噙笑,“你倒是條漢子,本世子也最佩服你這樣的人。”
“既如此,本世子就遂了你的願……”
他一邊說著,一邊走向薛天何,繼而一把抽出了衛煬腰間懸掛的刀劍,毫不猶豫的揮向對方。
噗嗤——
銀光閃爍的刀鋒,飛速劃過薛天何的喉嚨,不給對方任何反應的時間,便已是鮮血飆濺。
薛天何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至死不敢相信,徐鳳元竟然真的就這麼輕易的將他殺了……
難道,對方就一點也不想揪出他的幕後之人?
砰的一聲,薛天何的屍體倒在地上。
衛煬不禁蹙眉,世子實在是……凶猛,殘忍!
“世子,就這麼把薛天何殺了,我們還如何揪出幕後之人?”他問。
徐鳳元幽幽一笑,道,“你以為,乾帝當真想讓本世子揪出此事的幕後之人?”
“他冊封本世子為監察司副使,一方麵是對我父有愧,用來安撫我父,另一方麵,是想本世子嘗到甜頭,得意忘形,不再追查薛天何的事。”
“當然,還有最為重要的一點,那就是對薛天何表明皇室的態度,此事,皇室不想再繼續糾結,他該怎麼做也要自行掂量。”
“所以,自本世子接下監察司副使一職,與薛天何一案的那一刻,我就沒指望能通過這件事情扳倒姬元慶,更或者是謝國公府。”
“那世子的意思是,今夜的構陷之舉,我們就這麼忍了?”衛煬總覺得,忍一時之氣,不像是徐鳳元這些時日來的作風。
“忍?”徐鳳元冷哼一聲,“你何時見本世子忍過了?”
“雖然,通過此事,本世子還無法扳倒姬元慶和謝國公府,但再給他們添點堵,卻極其容易……”
“你速速帶領王府兵馬,去將薛天何的家抄了,所有金銀財寶,俱都送來本世子處。”
“哦,對了,今夜與薛天何站在統一戰線,抨擊本世子的那些朝臣的府邸,也全部都給本世子包圍了,本世子要他們好好看看站錯隊的下場!”
“是。”
很快,衛煬便率領王府兵馬,兵分多路,將薛府抄家,眾多官員府邸包圍。
美名其曰:監察司辦案,群臣即便不爽,卻也有苦難言。
畢竟,監察司直屬於陛下,有先斬後奏之權,若是他們反抗,很難保,不會遭到牽連。
他們都很清楚,這是來自永安王府的報複。
但,僅僅是圍府而無下一步動作……這徐鳳元與永安王的葫蘆裡究竟賣的什麼藥呢?
群臣不解。
隨後,聽聞薛府所有家財都被抄沒,送去永安王府,他們瞬間想起,徐鳳元先前敲詐勒索他們之舉。
原來,徐鳳元這廝除了好色之外,還十分愛財啊……
既然他愛財,那他們是不是也能通過一些手段,換取暫時的安寧?
在想到這裡後,很多朝臣蠢蠢欲動,獻上不少金銀珠寶,自證清白。
而徐鳳元的人在拿了錢後,也就象征性的到這些官員府中走上一趟,最終給他們定義一個:無罪釋放。
短短一夜間,徐鳳元麵前又被堆滿了大量財富。
不過,這些錢,有極大部分是要送去朝聖殿,實現對那些江湖人士的犒賞的。
他最終所剩寥寥無幾。
但即便如此,他也心滿意足,正如他昔日所言:千金散儘還複來!
如今,萬古春已經成了大乾的禦酒,他有的是機會賺的盆滿缽滿。
相反,目前,最該值得他上心的,當是便宜老爹身上的傷。
雖然,永安王今夜強行用內力封禁傷口,在乾帝與百官麵前做出了鼎盛狀態,但,軍中還有徐庶那個內奸……
還有,娉婷對戰那名高手也該摸清了永安王真實狀態,隻要對方甩掉娉婷、活著回來,乾帝早晚會知道真相。
他最好在這之前,為永安王療傷。
隻是,想在短時間內修複心脈,需要一些特殊的藥材,有錢市麵上也未必能買得到。
思考再三,徐鳳元對衛煬道,“傳信給榮傾城,讓她傾紅袖招之力,幫本世子打探這幾樣東西……”
“對了,還有沈萬千,他走南闖北,識人無數,應當也有耳聞過一些。”
衛煬接過徐鳳元遞來的字條,僅僅看了一眼就蹙起了眉,因為世子紙上所寫之物,全部都是他連聽都沒有聽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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