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淮生把手裡的東西扔在沙發上,一屁股坐在那個木頭沙發上,沙發跟著咯吱咯吱叫了兩聲。
“這沙發,不會再坐幾次就散架了吧?”季淮生拍了拍這個快散架的沙發。
寧可拎著季淮生丟在沙發上的袋子走進了浴室,準備把洗漱用品都替換下來:“有那個可能,我平時不坐沙發。”
季淮生轉過身問:“那你坐什麼?”
“茶幾下麵有兩個小凳子,我都做凳子,高度剛好。”寧可在浴室大聲的說。
季淮生伸手勾了勾,勾出了一把圓形小板凳,他拿出小板凳試著坐了一下,發現是比這個木頭沙發坐著舒服,乾脆就直接坐在了小板凳上。
跟寧可出去逛了一圈,一上午就過去了,季淮生看了看時間,已經十二點多了,寧可從浴室走出來站在沙發邊上看著他。
“餓了嗎?”寧可問。
季淮生抬眼看著寧可:“餓了,你那碗麵已經消化完了。”
“想吃什麼,我下去買?”寧可坐在沙發上又拿著衣服疊起來。
季淮生一把拽過衣服,不耐煩的說:“你屬老黃牛的?歇一會行不行。”
寧可笑笑說:“行,哥你要吃啥,我去買。”
“你看著買吧,跌落凡塵的人還挑什麼呢。”季淮生坐在小板凳上一臉的萎靡。
“行,那你等著吧,去臥室等吧。”寧可說完就拿著鑰匙起身出門了。
季淮生看了一眼關上的木頭門,又沒忍住蹙了蹙眉,轉身走進了臥室脫掉了外套,坐在臥室的另一個海綿沙發上。
他拍了拍這個藍色的廉價海綿沙發,上麵還有一些不知道是什麼的汙漬,星星點點的看著著實有點惡心。
季淮生乾脆去客廳從那堆衣服裡麵隨便翻了一件不喜歡的拿進來墊在了屁股下麵。
他拿著那個缺了蓋子的破遙控器,打開頭頂的大頭電視,滋滋滋的聲音從電視裡發出來,季淮生隨便調了個音樂頻道把遙控器扔在茶幾上。
季淮生拿起手機又想起了手機裡的那個神經病,又打開對話框發了十幾句傻逼過去,就在季淮生以為那邊依然毫無動靜的時候,那邊的神經病發來了消息。
【陸瑾安:?你有病?】
【季淮:你才有病。】
【陸瑾安:彆惹我。】
【季淮:你不是我男人?惹惹你怎麼了?】
【陸瑾安:你最好記住你這句話。】
【季淮:我記你大爺。】
【陸瑾安:走著瞧。】
【季淮:大傻逼。】
對麵的神經病沒有再回了,季淮生又連著發了十幾條,這個陸瑾安都沒有再回過信息,季淮生靠著廉價沙發自嘲地笑了。
他都淪落到要跟一個神經病去聊天了嗎?以前一堆人天天給他發一大堆信息,他看都不愛看,現在手機安靜的像一塊磚,身邊除了這個黃毛寧可一個人都沒有,活了二十七年落魄成這樣子,季淮生真的很想笑。
大頭電視裡正放著紅了幾十年的情歌王子,季淮生看著這個紅了二三十年的歌手,想著人家怎麼就可以一帆風順呢,季淮生上輩子是做了多大的孽,才要來讓他用這樣的方式來還債。
彆人的人生,先苦後甜越來越好,靠自己的雙手和智慧的大腦走上人生巔峰,實現人生理想。
而季淮生的人生,那可就有意思多了堪稱一場曲折離奇的大戲,先是過了十幾年沒爹沒媽的日子,在季淮生以為自己隻是個平凡的人的時候,一輛豪車幾個保鏢架著他坐上豪車離開了那個生活了十幾年的筒子樓。
那時候外婆剛去世沒多久,季淮生那時以為自己變成孤兒了,季淮生在筒子樓裡哭了好幾天,正當季淮生在為了以後生計發愁的時候,就被人接盤一樣的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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