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瑾安無語地愣在原地,季淮生整個人歪歪扭扭得癱在門上。
“我還沒洗好。”陸瑾安無奈地說。
“我拉屎又不影響你洗澡。”季淮生一根筋根本不聽,還在一下一下用力得拍門。
陸瑾安已經無語了,果然是油鹽不進又耳朵背。
他扯了浴巾圍在自己身上,給季淮生打開了門,門外的人一個踉蹌差點整個人摔在自己身上。
季淮生抬眼看著眼前的胸肌和腹肌,他滾了滾喉結,陸瑾安身散發出熟悉的沐浴露香味。
一種冷冷又清爽的冰川沐浴露的味道,季淮生湊近吸了吸鼻子。
“這個味道好好聞呀。”季淮生自言自語嘟囔了一句。
晚上陸瑾安抱著他睡覺的時候,身上就是這個味道,他有時候睡著了半夜會不自覺得往陸瑾安脖子裡鑽。
“你是狗嗎?聞什麼?不是要拉屎?”陸瑾安看著季淮生,這個人吃個飯又像吃醉了一般。
每次吃飯就要吃很多,吃多了就是一副醉了的模樣,跌跌撞撞眼神迷離,不知道的還以為他頓頓喝大酒。
而且季淮生每次吃完飯必須要上廁所,陸瑾安經常在想這個人是不是直腸子,不然怎麼會吃完就要拉,拉完過兩個小時就要喊餓。
季淮生這個人簡直太奇葩了,陸瑾安常常在懷疑,他大概是產出時候出bug了。
大腦沒褶皺,腸子不轉彎,不然怎麼會聽不懂彆人說什麼,要麼就是腦子順著五穀雜糧都被他拉出去了。
跟他溝通永遠不在一個頻道上,常常語出驚人,翻臉的速度簡直比過山車還快。
“哦對,我是來拉屎的,你也是來拉屎的嗎?嘿嘿,不,你是來洗澡的。”
季淮生搖搖晃晃胡言亂語得推開陸瑾安,徑直朝馬桶那裡走過去。
陸瑾安關上門轉過頭看著季淮生,這人直接把睡褲脫到了腳踝的位置。
抬著下巴腦袋還晃來晃去的,像是要睡著了一樣。
“你褲子脫這麼下麵乾什麼?”陸瑾安好奇地問了一句。
季淮生低垂著腦袋看了一眼笑著說:“小時候有一次拉褲子上了,有一條秋褲沒脫下來,外婆就教我要這樣上,養成習慣了,就一直這樣了。”
陸瑾安嘗試著想象了一下季淮生拉在褲子裡那個畫麵,臉瞬間全部擰在一起。
他搖了搖頭,快速得擠了牙膏,準備趕緊刷完牙出去,把衛生間就給季淮生。
陸瑾安刷完牙正準備出去,就被季淮生喊住了:“陸瑾安~你先彆出去。”
“做什麼?”陸瑾安捏著門把手轉過腦袋看著他。
季淮生傻樂了一聲,朝陸瑾安揮了揮胳膊:“你過來讓我靠一會,我頭有點暈。”
陸瑾安怔愣在原地,滿臉不理解地看著他:“你拉屎,還讓我去給你靠著?”
“那你走吧,還喜歡我,喜歡個屁呀。”季淮生的聲音聽著有些委屈:“你一點也不喜歡我。”又嘟囔了一句,滿臉煩躁得揮了揮手攆人。
陸瑾安看著搖搖晃晃坐在馬桶上的季淮生,歎了口氣鬆開手轉身朝他走去。
他站在季淮生跟前,季淮生把臉靠在陸瑾安的肚子上:“陸瑾安…你肚子裡有聲音,不會是懷孕了吧,哈哈。”
陸瑾安捏了捏季淮生的後頸說:“那是腸胃蠕動的聲音。”
“你再過來點,我這樣好累的。”季淮生把陸瑾安往前摟了摟。
陸瑾安活了二十六年,都沒想過,他一個堂堂的總裁,被人拉在廁所當人形靠柱,這個靠他的人,還在拉屎。
說出去簡直是會成為陸氏集團的笑柄,被陸瑾年知道了,這笑話估計都能傳到他死去的媽耳朵裡。
“你還要多久?”陸瑾安問。
季淮生貼在肚子上搖了搖頭:“不知道,我還在醞釀。”
陸瑾安掰著他的腦袋看著自己,低聲說:“那先起來,洗完澡再上。”
季淮生拚命搖頭,嘟囔著說:“洗完澡拉屎等於沒洗澡,我不要。”
陸瑾安簡直無語了,催促道:“那你快一點。”
季淮生皺了皺眉,語氣煩躁:“我也想快啊,可是我肚子不舒服,卡在那裡不上不下的。”
“真是絕了。”陸瑾安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季淮生吸了口氣使了使勁,泄氣地說:“還是拉不出,陸瑾安……你給我揉揉肚子好不好…”
陸瑾安瞳孔瞬間放大,被季淮生話驚得退了兩步,他蹙著眉看著季淮生:“你,你自己揉。”
“你摸摸,我手很冰的,揉了會著涼的。”季淮生朝陸瑾安伸出手。
陸瑾安抓住他的手握了握確實很冰。
他知道季淮生手腳冰涼,所以每天晚上才抱著他睡,握著他的手,緊緊得摟著他,腳也裹著他冰冷得腳。
就這樣,一晚上都熱不起來,第二天早上人依然是涼的。
“你的手好熱,給我揉揉吧,我肚子真的很難受。”季淮生的臉上一副可憐相。
陸瑾安歎了一口氣,走過去蹲下來,拍了拍季淮生的背:“坐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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