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嬤嬤一凜,抬頭看了眼一臉錯愕的馮夫人,忙叫人將猶自掙紮不休的孟婉瑜拉了下去。
“爵爺今日一反常態,究竟是何用意?”
孟平看了看黑著臉的馮夫人,低聲道:“陛下早就說要給我晉爵,可旨意卻何遲遲未下,直到今日入宮我才明白……”
“爵爺明白什麼了?”
孟平深吸了口氣,湊到馮夫人耳邊,悄聲道:“你時常問我與陛下有舊,為何隻得了個最低等的爵位嗎?陛下是什麼性子我最清楚,自打陛下登基那些與他親厚之人雖都得了重用,卻沒一個能得好下場!”
“抄家的抄家、殺頭的殺頭,我若不是胸無大誌又逢家道中落,屍首早不知在哪個陰溝裡發臭了!”
“這爵位怎麼來的我自己知道!”
“大梁要變天了!我自幼與陛下一同長大,他的意思朝堂上那幫當官的看不出,我卻總能揣測出幾分。”
“若要平安富貴,今日你需順著我;若你還拎不清、非要爭一時意氣,不是我嚇唬你,倒時恐有抄家滅族之禍!”
馮夫人聽得膽戰心驚,她驚恐的盯著丈夫,好似第一次將枕邊人看清。
孟平繼續道:“婉瑜那個脾氣今日若去了前廳必會壞事,可魏氏聰慧、凝霜安分,待衝突一起她們必能為你我分憂!”
馮氏深深的瞧著自個夫君,顫巍巍道:“爵爺到底要做什麼?”
孟平自嘲一笑,“夫人彆怕,曹樂陽是魯國公的兒子、又是咱們孟家的嬌客,如今他入了行伍,身旁又有護衛,我能把他怎麼樣?”
“那初晗丫頭……”
聽見此話孟平這才斂了笑意,隻定定盯著馮氏瞧,馮氏被他看的毛骨悚然,隻得不自在的挪了諾身子。
“爵爺這麼看著妾作甚……”
“以後莫要再去尋初晗的麻煩,衣服首飾、田產鋪麵,甚至名望官職,你想要什麼隻管跟我說,隻彆再去尋她!”
馮夫人麵色一紅,低聲爭辯道:“爵爺拿我當什麼人了?妾身也是出身官宦,什麼東西沒見過,怎麼會去難為初晗……”
“你沒聽明白我的意思!”
孟平搖了搖頭,斬釘截鐵道:“東西自然是要的,隻是不要用後宅婦人的下作手段!”
“我知你既想要臉麵也想要實惠,前番初晗嫁人時我縱了你一回,此後萬萬不可如此行事了!”
見馮氏又要開口,孟平擺了擺手,“你讓我說完!”
“日後無論是我的官運、婉瑜的嫁妝,家中的一切事物但有所需你隻管開口,我自會毫不客氣的去找她取。管她是去求魯國公或是自己舍出臉去求旁人,橫豎得將事情給我辦妥!子爵府是她的娘家,我是她父親,兩下裡自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她是個聰明人,不會不懂!”
“而作為回報孟家也不能給初晗添麻煩、使絆子。我與她雖不親厚,好在都是一家人,少使些彎彎繞繞、有什麼事直接辦就好!”
馮氏盯著丈夫,狐疑道:“爵爺這話不像是在說一家如何相處,倒像是再說一樁交易!”
孟平唇邊泛起笑意,“交易又如何?無論如何能達到目的就好,又何必在意那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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