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種惡毒的念頭在她心裡過了一遍又一遍。
她不明白,王凝香明明安然無恙,全須全尾的回了家,為何卻要如此狠心,送她去坐牢?
她不過就是這次玩鬨得過了一點頭而已,明明可以讓家裡私下處罰她,甚至也可以讓家族懲罰她。
為什麼偏偏要這樣害她?!
那苦獄是人能待的地方嗎?
這幾個月裡,長月宗的邢堂對她進行了無數遍的審訊,每一次的審問都如同一場噩夢,讓她連回想都不敢。
她再蠢也明白,即便她現在出獄了,但做過的事像鐵證一樣擺在那裡。
王家不會再有她的容身之處。
嫡姐的未婚夫是慶州第一大家族李家的少主,如今她買通人販子的事已經暴露,想頂替嫡姐做李家少夫人的夢想也徹底破滅了。
她的人生已經被整個毀掉了。
一想到這些,她整個人都愈發崩潰。
她踉踉蹌蹌一路跑到飛舟驛站,拿出靈石買了去慶州的票。
好在出獄時長月宗歸還了她的儲物袋,不然她連回家的靈石都沒有。
王美竹在往日裡是最是注重在外形象的。
連怎麼笑怎麼哭都對著鏡子練了無數遍。
她的吃穿用度是王家小姐裡最好的,嫡姐和其他幾房的嫡女都遠遠比不上她。
可如今腦子裡隻有各種惡毒的念頭在翻湧,一路上根本無暇顧及路人各色異樣的眼神。
直到進了飛舟的包廂後,她才癱軟地躺在床板上,蜷縮著身子,雙手捂著臉,淚水決堤的洪水傾瀉而出。
直到哭得聲音沙啞才平息。
她呆愣愣地看著自己白皙的手掌,眼瞳卻沒有聚焦,嘴唇也被她咬得失去了血色,她似是陷入了某種掙紮。
直到躺得身體麻木,她才像是下定了決心,眼中是滿是決絕。
她伸出手指輕輕撫摸耳垂上的小痣,聯係她的魔修情郎廉離。
誰都沒想到她與魔修是這樣聯係的。
任是長月宗邢堂手段了得也沒能查出她有任何異常,這才放了她出來。
王美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腦海中閃過各種折磨人的方式。
心中暗暗發誓:王凝香,你該死!既然你不讓我好過,那麼在我走之前一定要弄死你!
飛舟經過了兩天一夜的飛行終於到了慶州。
王美竹稍微收拾了一下自己,便徑直回了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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