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跪了,真的跪了!
曆來他就知道宴師兄不一般,他吩咐的事他不敢不聽,都辦得妥妥的,如今更是對他佩服得五體投地。
林山來也正承受著如鋼刀刮骨般的劇痛,心中卻湧起綿綿密密的疼惜,是對九知的。
這孩子到底經曆了什麼,他這個師父並不清楚。
但,有一點他能確定,九知所承受過的痛苦,必定超乎他的想象。
用焚魂之火的氣息淬煉神魂,用碎骨河的水煉體……
他經曆過的痛苦肯定遠勝於這兩種。
他眼睛不由有些酸澀,他養大的孩子他了解。
他從小到大的經曆他一清二楚。
九知他,定是有了什麼奇遇,並且他心裡對此也有所猜測……
剛加入太賢宗時的九知的眼神很冷,防備心極重,幾乎隻對他們幾個親近的人溫和些。
現在他也能交到朋友了,也能帶著師弟師妹們出門曆練了,還能護著同門。
甚至連周身的氣場都柔和了幾分。
林山來第一萬次慶幸,還好他們加入了太賢宗。
這裡,就是最好最適合他們的宗門。
無論九知他曾經經曆了什麼,他像現在這樣就很好。
其他的,他不願說,他也不問。
他隻需要變得更加強大,做能讓弟子們依靠的師父就行了。
每一個在碎骨河中的人都在承受痛苦,能撐下來全憑個人不屈的意誌。
簡楓宵的神識一直關注著安玉,看著她強自忍耐痛苦的蒼白臉色,心中酸澀難言。
但他無法說出任何一句阻攔的話,隻能默默地陪著她。
就算他說了,她也不會聽,她的倔強從兩人第一次見麵起就展露無疑。
她如今這般,倒是讓他回想起兩人的少年時期……
明眸皓齒,眼含風流的少年,以極致的熱烈融化了他滿身的堅冰。
年少時,父母意外雙雙亡故,叔父將他送來參加太賢宗十年一次的招新考核。
順利通過測試後他也沒有多歡喜,他對未來既沒有什麼向往,也沒有什麼期待。
他甚至覺得自己與這個宗門格格不入。
除了他之外,每個人都是那麼的快樂。
就連吃個飯都熱鬨得不行。
他隻是冷冷地看著,既不想參與,也不想搭理。
然而有個人卻不允許他這樣特立獨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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